时宴的视线集中在陆行的脖子上,那上面的青筋凸了起来,咬上去的话,他一定很疼。
他不再挣扎,假装脱力一般的喘着粗气。
陆行似乎是信了他,他手上的力气松了下来。在他试图亲吻他,俯下身的瞬间,时宴张开嘴巴,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咬不到动脉也不要紧,静脉也可以。
“嘶——”陆行倒吸了一口凉气,时宴感到他颤抖了起来,他很疼,于是他更加的用力。
血的味道非常的腥臭。
时宴胃里翻腾的厉害。
陆行并没有这样停下来,他皱着眉头继续着自己的情况。
……
时宴昏昏沉沉。
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
他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重的厉害。
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时宴哼了一声,额头脸上就落下了细细密密的充满安抚意味的吻。
这些吻没让他舒服一点,只让他更加的恶心。
他听到陆行用一种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说:
“睡吧,你太累了。”
时宴胃里一阵翻腾,他要吐了。
刚才是谁不顾他的意思怎么都不肯停下来的?
现在假惺惺的说太累了?
时宴心中郁郁。
他托大了。
当时如果安排几个保镖守在试衣间外头,他绝对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感到自己被人——好吧,肯定是陆行,放进了车里。大概率是副驾驶座。陆行帮他系上了安全带,还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
汽车发动,陆行开的很平稳,但时宴实在太累了,他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在床头昏黄的夜灯的照射下,他看清了周边的环境。
他被带回了婚房——
时宴想要撑起身子,结果手刚动了一下,腰就疼的好似要断了一般。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闷哼了一声。他咬着唇,用力呼吸平复身上的痛楚。
没有知觉的下半身这会儿疼的厉害,时宴知道那是幻肢痛。
他的身体到了极限,开始造反了。
“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