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长君见平原君太过担忧,问道:“平原君会不会太劳累了。”
平原君苦笑道:“但愿,是我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
秦王稷在咸阳,也得到了楚王横甍逝,新王继位的确切消息。楚国的朝局,也朝着秦王稷预料之中的发展。秦王稷却没想到,那位看起来胆小怕事的楚太子,竟敢不顾群臣的劝阻,废掉老令尹,提拔黄歇。
新楚王雷厉风行的作风和强硬的手腕,的确令秦王稷有些意外。然,秦王稷也没有将年轻的新楚王当成对手。
秦王将国书递给范雎,问道:“你看之后,谈谈你的看法。”
范雎接过国书,从信中的内容得知,楚国新王继位后,不仅提拔黄歇为令尹。新楚王为了感谢黄歇当年之情,还将淮北之地赐封给他,并以春申君为爵号。
“黄歇归国,不仅成为楚国令尹,还拜君封地。我虽知此人不简单,却不曾想,这人是真不简单。”范雎感叹少许,心道:“楚国有黄歇,秦国有我。余生,不孤单了。”
秦王稷笑道:“楚国有黄歇,寡人身边有你。黄歇之才,与君相比,谁更厉害。”
范雎收起国书,尴尬道:“王上之言,臣,不好回答。”
秦王稷问道:“寡人之言,有何不对。”
“臣若说才华,比得过黄歇,这有点自傲。臣总不能说才华,比不过黄歇。”
“寡人要你的自傲。”秦王稷又道:“楚国的朝局如我们预期发展。楚国的事,可以放一放。”
范雎也道:“臣也赞成王上将楚国的事先放一放。”
秦王稷问道:“我国对韩国的战事,进行如何。”
范雎忙道:“太行险阻,地势复杂,加之天气恶劣。我国暂且未能取得更大的战果。”
“什么?”秦王稷诧异道:“还有武安君未能攻破的城池。”
“韩国在太行要塞驻扎了数万韩卒,据险而守。韩国占据天时、地利,对我军不利。”范雎又道:“我国没有十万大军是攻不破韩国的太行要塞。”
“什么?”秦王稷微怒道:“区区太行要塞,要我十万大军。”
“这是臣的保守估计。或许,我们还要投入更多的军力,才能攻克太行要塞。”
“区区太行,岂能阻挡武安君。”秦王稷厉声道:“传令给武安君,速速攻下太行。”
范雎了解秦王稷的性格,也知秦王稷没有说完的话,但攻伐之事,考虑的事情要周全,忙道:“王上,攻伐之事,考虑的事情很多。我们身在咸阳,不知太行那边的局势。我们此举,会不会给武安君太大的压力。”
“这些事该武安君考虑。寡人要的是攻破太行要塞,击溃韩国。”秦王稷说道此处,有意抬高音调道:“你把寡人说的话,一字不漏传达给武安君。”
武安君白起,本想趁着韩国韩陉、城汾新败,士气不振之时,出奇兵过太行,击溃韩国太行以东的要塞。然,当武安君率领大军翻越太行之时,天,下起了大雨。太行地势复杂,道路难行。这场大雨袭来,道路更加泥泞难行。
白起虽知兵贵神速之理,但人不能与天斗。纵使大军冒雨前行,抵达太行要塞,也是筋疲力尽,战力大减。于是,白起下令,就地扎营,简单修整。
三日后,大雨停歇,天空逐渐放晴。白起点好兵马,整顿军备,立马翻越太行,进攻韩国。由于,这场大雨,导致山路垮塌。白起所率大军,翻越太行之时,折损了数十人。
白起抵达城下,却见韩军严阵以待。白起见韩国早有防备,也没有立即下达开战的命令。
司马梗见白起按兵不动,没有及时出兵,打韩国一个出其不意,问道:“武安君为何不下达进攻的命令。”
白起指着坚固且险的城楼,感叹道:“此地艰险,韩卒也早有准备。我们也没有攻城器械,若强攻只会损兵折将。吃亏的事,我才不做。”
司马梗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