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者死!”
白衣少年嘴吐很简单的四个字,声若天雷般在滚滚万丈云海之上扩散而出,云泽墨渊门派中人,一个个如被万道天雷在耳边倾泻。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少年嘴中吐出的这四个字,已经是他心底起的最殊为不易善念,起码还给出了选择的余地。
一尊神像立于中军前,身赤黄如日镌有太神,掌元磁,极光,玄光大道,三色神光,口敕天地神道,自称为三元神君,:“胆有妖祟猖狂?”
此尊神像为车马,立在中军前和陆十七叫战。
但陆十七何许人也,既然敢说出了"挡我者死"这四字,又岂来不敢迎战之说?
又见一尊青身白头的神像手提一枚念金神印,左右跟着的玉女衣绛青裙同立于阵前道:“神之告之,先念你眉宇有无量,后思你赤口生光,不计你两次触犯神眉,胆若再前,当诛!”
一袭白衣的少年双鬓被风拂起,在他的面前,一尊尊高过群山的金身像,手持各色宝光法器,正对他怒目相视,而他的身影,始终渺小如蚁。
陆十七对于这一种说法嗤之以鼻,他回应道:“你等也不过是披上了一层外衣,远和远古神邸搭不上丝毫的关系,更不说你们能代表它们的意志,既然各有所目的,那就简单些,别搞得太弯弯绕绕。”
陆十七此言已经说的是很清楚了。
就如俗世间那一些披上天师法袍的驱邪人,只是徒有其表。
但他此言一出,无疑是犯了众怒,一双双看下来的眼眸,仿佛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活吃了。
一旁的人魔少女看着陆十七,只觉得他这一张嘴真是厉害,一开口就跟直接捅了马蜂窝似的,看着而今的场面,即使陆十七不想打,恐怕这一些被他惹怒的金身像,也不肯再罢休了。
有见一位童子模样的金身像冲了出来,此人脚踏一条天河,仿佛掌控世间湖海,随着这一尊神像出现,直接巨浪卷天,滚滚天洪从天而落,宛如一条大渎朝着陆十七砸来。
这一尊神像也是一个火爆脾气,不言分说就直接开打了。
陆十七抖了抖衣袖,浑身精神抖数,眼绽剑光,气冲斗府,口只吐出一个字,如舌绽神雷般当空乍响:“去!”
一手抬衣袖,万般波若定天光。
时间光阴都仿佛被这冲霄的一剑给斩断。
只见那千丝万缕的剑气,逆光跃起,如绽放出一株巨大的花骨朵,剑丝如花蕊般摇曳。
一条大渎被硬是被斩成了大雨倾斜,滴打在陆十七立身的平原之中,可万千雨珠也没有一滴能落在他的身上。
陆十七嘲笑了一声道:“就这一点的本事?”
当即气得这一尊童子七窍生烟。
如这一种中军过招,不管摆出了多大的阵仗,基本都靠中军前的两方对垒之躯各凭手段,旁人不好去插手,也找不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