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海,沙滩,和处于下风的敌人。
这样的风景实在赏心悦目。
半田麻帆忽略掉心头的古怪感,扬起一抹笑。
“余桑,戚教练,我是很想向大家演示冲浪技巧,但很不幸,在来华国之前,我在台阶上崴伤了脚,所以今天的训练不能上浪了。”
什么玩意?
戏台子都搭好了,唱戏的角儿要罢演?
戚本树一下就急了。
他努力忍住笑,皱了一上午的眉头,可不是为了听这句虚伪的道歉的。
“半田先生,我们事前有过约定,你答应过要现场为华国队的队员做示范!”
半田麻帆一脸的为难,“但确实是事出有因,戚教练,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个锤子!
戚本树被一溜再溜,整个人都要暴走了。
他情绪激动地要跟半田麻帆继续理论。
秋聆歌的神色也一下变得难看。
但还是努力拉住了自家崩溃边缘的教练。
他一个劲地在背后用手势跟自家师弟打暗号,示意少年对方是不是起了疑心。
余曜有接收到,说实话,他也有一瞬间觉得半田麻帆是不是可能发现了他们的计划。
但转念一想,发现与否都不重要。
此时最重要的是稳得住气。
少年主动替代了自家教练的角色,用一口字正腔圆的通用语跟半田麻帆交涉。
“半田先生,真人演示是我们事先在合同上约定好的内容,你单方面违约,是对我方的欺诈,也是在拿个人的名誉开玩笑。”
半田麻帆眼里多了几分玩味,语气却是r国人特有的客套,他甚至还r里r气地鞠了个躬。
“余桑,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相信知情的大家都会选择站在我这一方。”
余曜有没有耍花招又如何。
半田麻帆打一开始就没有把一身所学倾囊相授的意思。
条件不对等的情况下,这些华国人本来就没有资格跟自己谈条件。
半田麻帆敢肯定他们不敢跟自己撕破脸。
毕竟明天还有一天的理论课教学,如果撕破脸的话,又有谁能取代自己的位置呢。
半田麻帆很有自信地笑了笑,把不要脸摆在了明面上。
戚本树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地疯狂上涌,恨不得一拳锤碎这个小人的脑袋。
秋聆歌拼命地拦住自家教练,说些打圆场的话,一个劲地给师弟使眼色。
可余曜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算是看出来了,半田麻帆大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上浪。
又或者说,他
()现在是在坐地起价,想要向他们索取更高的利益。()
不,或许再高的利益,也只能换来一星半点儿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