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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曜此时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自己曾经在历史书上看见的一张照片。
满脸沧桑渴望的先人前辈努力地踮着脚尖,在一排大兵的拦截下,试图看清对方军事航母的内部构造。
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因为我们自己没有。
因为我们被敌人扼住了命门!
余曜垂下眼,挡住眼里控制不住的森冷寒气。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憋屈过了。
但技术现在掌握在人家手里,自然是随着人家的心情说话。
余曜试图说服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等到尽可能地把半田麻帆手指头缝里漏出的那一丁点儿东西都学到手,再翻脸。
这其实一点都不难。
只不过是比昨天自己所想的演戏方案再委屈一点而已。
只不过是对不起自己的心而已。
余曜背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他在忍耐。
在逼迫自己向面前这个无耻卑鄙的r国人低头。
可浑身上下越发汹涌的沸腾血气却是从脚底直冲脑海。
为什么要忍?
半田麻帆是很厉害,可难道离开他自己就学不会冲浪了吗?
只不过是要走更多弯路而已。
只不过是要多上几处鲜血淋漓而已。
自己完全承受得起!
余曜闭了闭眼,一瞬间就做下了决定。
反应在现实里,就是少年薄唇紧抿,抱起自己的冲浪板后,深深地看了半田麻帆一眼,转头就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壮阔大海。
“余桑这是什么意思?”
半田麻帆本来还等着余曜向自己摇尾乞怜。
没想到人居然就那么直接走了。
半田麻帆有点摸不着头脑,同时心里隐隐发慌。
戚本树挣脱掉徒弟的拦阻,破天荒地第一次这么快跟徒弟共了情。
“当然是不吃你这一套!”
戚本树快人快语,“事先约定好的合同不遵守,临时坐地起价,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压根就不是诚心要来授课!我会把这件事上传到社交平台上,也会告知华国冲浪协会事情的全部始末。”
“我现在正式地通知你。半田先生,你被解雇了!”
戚本树几乎是憋着一口气说出的这一通话。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鸟气。
半田麻帆不愿意教他们,他们还不稀得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