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去找想和我翻云覆雨的谢信。”
“!”钟誉心跳乍然全乱。
不能去。别去。
他不想做什么克己复礼的正人君子。
他只想和眼前的画中妖孽共赴巫山。
劲长五指狠狠收紧,他猛力一拉,将人扯到床榻上,翻身覆了上去。
他不想,也难以再忍耐。
他从来不是什么恪守礼节,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即便以前是,以后也不再是。
他不愿再去顾虑那些礼义廉耻,即便被人辱骂唾弃,他也想将身下之人牢牢拥入怀中,让那双冷艳的双眸,情乱迷离之时,映出自己的身影。
……
洇湿的衣裤贴在了身上,钟誉蓦然惊醒。
方才的……是梦?!
然而即便只是一个已经消逝的梦境,衣裤上的脏污昭然揭示出他内心不可告人的阴暗。
他下意识转移目光。
徐如的画像躺在他身侧,被他在睡梦中小不小心压皱。
那双摄魂的绝美眼梢冰冷无情地看着他,和梦中一样,鄙夷嘲笑着他道貌岸然之下的人面兽心。
他情难自抑轻抚上冷锐的眉眼,灼目的泪痣,白净的脸颊,精妙的薄唇……
手指上沾染的污浊便留在了画中人脸上。
清冷澄净的美人被染上荒逸下流的脏污,最是勾动人心。
他霎时回忆起,谢信曾经有一副妙手偶成的得意之作,挂在床边最显眼的位置,看上去极似陪着他入睡。
后来某一天他去谢信房里,发现画作换了一幅。
他好奇询问,谢信言辞闪烁:“脏了。”
他那时觉得奇怪,谢信将之挂在床边,当宝似的成日清理,怎么会弄脏。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那幅画怎么脏的。
他也弄脏了一张徐如的画像。
而他心中所思,是想弄脏他这个人。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他该如何是好?
谢信是他肝胆相照的结拜兄弟,谢信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
谢书怀轻世傲物,很难对世间人事上心。他痴迷徐如,这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动心。
他不能横刀夺爱。
可是他无法保证,在徐如面前,能当个克己复礼的正人君子。
他应该把徐如放在心中何处?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