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情况,古早有之,“易子而食”形容的正是闹饥荒时,父母交换稚子当做食物,不然何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诚乃自私,同时亦是谁人被逼至绝路都会犯的无奈之举,该当宽恕之。』
『那厉鬼死得未必冤枉,点子由他提出,抽签剩给他的恰是死签,实像报应!换在下更建议人人食自身一小部位,或者等一人先行饿死,不也妙哉?此鬼生前能想到如此馊主意,足以见得本质非是善类。』
『前言妙哉?恕难苟同。等一人先行饿死,无异于直言如虎眈眈其中体质最虚者先死而食之。抽签虽残忍,至少择得尚属公平,不似此言虚伪作呕,实则仗其身强力壮,欲弱肉强食罢!』
……
另一头的尉迟鸿跟着卫霁,亦在纳言广场里看得专注。
总体观之,仅偶有几位过激之士骂道,杀人即为恶,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天璇教修士此行除祟纯粹在多管闲事。绝大多数人对刘开等人还是抱有深深理解的,看来所作所为还算顺应民意。
可哪怕是支持他们的言论,其中某些对刘默儿的冷漠甚至污蔑依旧让卫霁冷了脸,脱口驳出“说得什么荒唐话”。
转了半晌,卫霁好不容易才在底下翻到一张淹没在刘家村相关讨论里的纸,双眼亮起,抬手招呼道:“你们看这个,提到了有天璇教修士……”
被她召之即来的自然只有尉迟鸿,再举目四下张望,哪里还看得到另外两人的半点影子?
卫霁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气势汹汹地跑去询问广场口的场倌:“可有看到与我打扮相似,一男一女的两名修士从这出去?”
场倌掏掏耳朵,仿佛早有预料会被这么问:“有,其中那个女修还托我说,待会若有人问起他们,就帮她捎句话。”
“……什么话?”
“同门本是同林鸟,除祟临头各自飞。”
叶甚在茶楼上远远瞅见那一袭熟悉的白衣从纳言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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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里提着剑冲出来,环顾一圈后恨恨跺脚的样子,忍不住埋头趴在窗柩上大笑了起来。
“虽然之前说找个机会和他们两人分开,是我顺口说的。”全程围观的阮誉亦不禁莞尔,边唏嘘道,“但能这么个找机会法,只能感叹不愧是你。”
叶甚被卫霁吃瘪的一幕逗得喉咙都笑干了,猛灌一杯茶后,顺便伸了个懒腰,终是长出一口气:“总算甩掉了师姐和师兄这两个麻烦的拖油瓶,该去干真正的正事了。”
听见阮誉失笑的声音,她瞪他道:“有什么好笑的?这正事貌似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正事吧。”
“不是后半句,而是前半句难免让人觉得,甚甚好生不念同门情谊。”阮誉撑着下巴与之对视,食指轻点了两下她喝空的茶盏。
见对方脸上大写的不服,他便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昨天听到的话:“师姐艺高人胆大,还望赐教。”
“无事麻烦拖油瓶,有事艺高人胆大。唉,还好被这么用完就丢的可怜人不是我。”
叶甚:“……”
至于被丢下的两位可怜人之后何去何从,叶甚已无暇关心,稍作休息确认人家走远后,她就拖着阮誉径直御剑飞向了何姣的老家——自然这次要求的是对方御剑带她飞。
叶甚轻飘飘地在言辛剑上坐下,无奈摊手道:“别问,问就是那坑爹老头要我能不用仙力就尽量不用,御剑是不怎么耗力气,但横竖又没同门中人在,我搭阮誉你个顺风剑无妨吧。”
阮誉笑了笑,连连道好,转而想起什么又道:“不过即使没他们在,你这么称呼我,行走民间难保不被人听见认出,毕竟我这名比较家喻户晓……你懂的。”
叶甚“呃”了一声,想想是这么个理:“不如叫回言辛?”
“那倒不必,其实和言辛剑一样,我还有个不常称呼的字,就像你的‘改之’,你可以直接用字唤我。”
“哦,那你字是什么?”
阮誉将望向天涯尽头绵长的目光淡淡收了回,重新介绍起自己。
“在下姓阮,名誉。”
“字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