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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如果,现在嚣张的是我,而你是被关在笼子里待宰的羔羊。”
巫长宁头也不回的离开寝宫,身后传来巫庆疯狂的喊叫,巫长宁迎着太阳仰起头,心口终于不再被怨气缠绕,感觉好轻松。
江叶红不动神色地跟在巫长宁身侧,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阿宁……”
巫长宁背对阳光站着,笑容明朗,“小叶子,你说可不可笑,我阿娘和巫盈斗了一辈子,还是被摆了一道,我也连带着被摆了一道。这个魂灵根本不是我的弟弟巫长意,而是巫盈的儿子巫庆。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听舅舅说过他天生易怒难自控,性格又骄纵。今日看来他确实精神不济,更可以说有些心智不全吧。”
江叶红笑出了声,“很少见你如此贬低地评价一个人。”
巫长宁板起脸瞪江叶红,他方才对巫庆的评价确实带有情绪,“我可没有贬低他,方才见他……”
江叶红一直笑,“我不是说你该如何评价他,而是你方才的样子着实孩子气了些,很可爱。”
巫长宁接着瞪江叶红,脸都涨红了,“可爱,既然你这么想,下次就让你在床上哭……”
江叶红忙捂住巫长宁的嘴,“祖宗,我叫你祖宗,咱们还在皇宫里了,到处都是人。”
巫长宁推开江叶红的手,“你不是说我可爱吗,我可爱给你看又不乐意了,小叶子你可真多变。”
江叶红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巫长宁还不忘调皮地朝他眨眨眼,眼中的笑意甚是狡猾,江叶红拉着巫长宁赶紧离宫,“你那是可爱吗?”
巫长宁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现在又觉得我不可爱了,你到底是想我是什么样子?”
江叶红不敢再说话,要不是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江叶红早把人扛走了,巫长宁也是仗着人多故意语出惊人。
江叶红快步往前走,巫长宁捂着胸口喊道,“我大伤未愈,你就这么把我丢下自己走了?”
声音不大,足够旁边的守卫听清楚,江叶红头是抬不起来了,倒着走回来架起巫长宁赶紧出宫门。
巫长宁又哀怨地说,“别走太快,我胸口疼得厉害。”
江叶红弯腰把人抱起来,“我带你去找刘癞子。”
巫长宁忙抓住江叶红的手臂,“我随口一说,并非你想得那样,现在不怕被人看了?”
江叶红才意识到巫长宁又在故意捉弄人,真就是打不得骂不得,最后一肚子闷气,“你就使坏吧。”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江叶红还是一路抱着巫长宁。
“放我下来。”这会儿换巫长宁不好意思起来了。
江叶红学着巫长宁的语气说道,“你不是说胸口痛,如今我抱着你走还不成了,阿宁,你可真多变啊。”
巫长宁,“……”行啊,现学现卖了,巫长宁圈住江叶红的脖颈,“既然相公这么说了,烦请相公送佛送到西,抱着我进衙门。”
江叶红的耳廓肉眼可见得红透了,江叶红转过头跌入巫长宁漾着春波的眸子,“方…方才,是不是…是不是唤我相公了?”
巫长宁慢吞吞说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你!”江叶红气呼呼耷拉下脑袋,“你可够坏的。”
巫长宁笑得轻快,“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坏,我这种坏人你还喜欢,小叶子你还很特立独行。”
翡翠玉麒麟7
前面就到衙门了,江叶红自然拉不下这个脸,忙把巫长宁放下,“就你会胡闹,先想想这桩案子该怎么解决,秦王那个样子…唉…要证明秦王被鬼附体还是证明秦王是在无意识下杀的人?”
江叶红想到头就疼,不免抱怨,“裕王只说让我查,可要怎么查?他想要什么结果,我也是,应该问清楚的。”江叶红烦恼得就差躺地打滚了。
巫长宁沉量片刻,“我想裕王的意思应该是希望我们揪出躲在秦王背后的巫族人,毫无疑问应该是祝玉琅,但是从巫庆的话中不难听出,祝玉琅应该被反噬得尤为严重,一时半会儿难有大动作。他们何时开始组织谋划这一切的,自然得查清楚给陛下一个交代,也得给钦天监一个交代,不管秦王是被控制还是其他什么,终究是杀了太多人。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那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经巫长宁这么一说,江叶红好像找到了方向,“裕王的意思不在秦王,而是查出幕后真凶,把威胁江山社稷的歹人揪出来才是关键。”
“是,但是秦王的事一样重要,不过秦王最后该是什么罪责得看我们最后能查出什么来。”
江叶红一声长叹,还是感觉云里雾里,“当权者的心真是难以猜测,要从哪里开始查起?”
巫长宁,“先把巫帝庙里的容器毁掉。”
江叶红忙坐起来,“说得对,先解决紧急的。”
半个时辰后,两人出发去崇山,距离上次来有些时候了,远远瞧着红叶庙,江叶红还是抓耳挠腮的难受,“你说等案子结束了能不能拆了这两座庙?”
江叶红对红叶庙的怨气着实不小,巫长宁大伤未愈,身体一时有些支撑不住,坐在石头上大喘气,“拆了作甚?再说,这些庙也不是你想拆就能拆的,当初修建这两座庙可是经过工部批准的,你若要拆除得先上呈工部,等拿了他们的准拆文书再行拆除,如今这两座庙在民间的威望颇高,即便工部同意老百姓也不见得会同意。”
江叶红无奈,“真是有够麻烦的,不过你说巫庆把那具尸体藏哪儿了?”仔细一想,那副身躯原本是属于巫长宁的,江叶红神色微妙,“阿宁,那副身躯原来不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