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息怒,规矩一定得背,不然,韩家要来退婚。”
“这话是韩右卫说得?”
“不,是韩大将军说得。”
“呵……”王夫人一声冷笑,面上再不见一点喜色,“我还当韩家是个好的,没想到看走了眼……”
话音未落,她红了眼。
月儿未曾入门,韩家已嫌弃至此,待来日入了门,焉能有好日子?她最清楚,婆家的冷眼有多难挨!
可这婚,宁家退不得,退了,便是死。
“舅母不必难过,韩右卫说了,以后,他会护着我的。”
韩右卫若能护得住,何必要月儿熟背韩家规训?
王夫人忍下满心酸涩,又是大袖一挥:“影青,把东西抬回正房,月儿没空挑,我便替她挑了。”
“……是。”
影卫们躬身,认命地抬起巷子,搬回正房。
“月儿,你好好背韩家规训,不必操心其他事。”
“好。”
王夫人提袖出门,出了门,她憋不住难受,落下一行泪:“冰娘,你说月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夫人,有三殿下在,姑娘日后吃不了亏。”
“别提中山狼!”王夫人气得两眼一番,忘了哭,“月儿为他连命都不要了,可他恁得薄情寡义!”
“夫人,主子是有苦衷得。”
“什么苦衷?”
“……”
王夫人问得冰娘无言以对时,影青搬起最后一个箱子,要退出西厢,溶月轻轻喊了一句:“且慢。”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你和影赤有联络吗?”
“……有。”
“说了什么?”
“主子不让说。”
“既如此,你回他身边吧。”
难道他不想回吗?!
影赤他们天天风里来雨里去,过得好不精彩,哪像他们这一百五十条可怜虫,沦为了看家护院。
可他们想回,主子却不肯,说但有人抗命,砍成人彘。
“姑娘,主子就是关心您,让卑职们每隔三天报一下您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