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不成就算了。”
秦长风若有本事称帝,他不仅不杀他,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他,甚至会在他登基的那一日,把宁溶月当做贺礼。
“先回席。”
临漳疾走出凉亭,赶往除夕夜宴,丝竹声近在咫尺时,幽暗小径的深处忽而飘出一声轻问:“世子也晚来?”
“谁?”
“秦某人。”
临漳怒问金桂:“为何没报?”
“回世子,奴婢不知。”
竟然不知?!
金桂的身手虽不如北寒,却也差得不多,即便秦长风身边藏了高手,高手又不能帮他掩藏行迹!
除非——
临漳收敛神色,勾出一个和往常一般的亲和浅笑,走进幽暗。
幽林后有一座假山,山上落着一张石桌、两个石凳,桌上有酒,秦长风坐在一张石凳,手里捧着一盏酒,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凉亭。
“世子来得晚,是因为宁姑娘?”
“溪辞瞧见了?”
“昔日,世子常说,窈窕淑女,人间极乐,某过去不觉得,现在——”
“现在怎样?”
“自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临漳收起笑意:“溪辞,她是本世子的!”
“谁?”
“宁溶月。”
“呵……”
秦长风轻笑,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而对上临漳,只听他一字一句道:“原来,真是世子要杀某。”
“……”
这话说得临漳心下陡然一震。
他先是想,溪辞居然知道他要杀他,但接着,他又想,他难道不该杀他吗?
当初,是他寻到他,要同他交好,结果,他面上和临安亲亲热热,背地里却和他的女人不清不楚!
是他不仁在先,他又何必守义!
“原来秦三殿下一直在演戏!”
“某本可以继续演下去。”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