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娘,她是——”
“我家八妹妹。”
“八姑娘和柳郎定亲了?”
“恩。”
绿竹惊得半身一晃,差点栽到地上,得亏林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靠着林缨,结结巴巴地问:
“什——什么时候?”
“几时定得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会在八月初八成婚。”
“怎么——会……”
绿竹深受打击之际,江春玉急得探出半身,冲着街上大吼:“柳郎,我在这儿,你倒是瞧瞧我啊!”
楼下的一个小娘子听见,嗤笑反问:“你谁啊,凭什么状元郎要瞧你?”
“凭我是状元夫人。”
“哈哈哈……”小娘子笑得前俯后仰,扯着身边人,一道看二楼,“都瞧瞧,状元夫人在楼上呢。”
一群小娘子仰面:“这状元夫人长得也忒寒碜,哈哈哈……”
讥笑声把江春玉委屈哭了,她拽着溶月的袖子,求道:“月姐姐,你告诉她们,我真是状元夫人。”
“我的话,他们不会信。”
“那谁的话,他们才会信?”
“杨状元。”
“可他眼瞎,看不见我!”
“我可以帮你。”溶月扭头,“止水,把状元夫人送到状元郎身边。”
“是。”
止水上前两步,搂住江春玉的腰,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掠出窗台,二人距白马十丈,禁卫军提刀大喊:
“有刺客,保护杨状元——”
“状元夫人驾到,谁敢放肆?!”
止水一声厉吼,把江春玉抛上马背,杨柳新本能地伸处手,把吓得花容失色的江春玉搂进怀里。
大街骤静。
禁卫军提着刀,百姓昂着头,无不是一脸地惊愕,在这极静里,江春玉娇滴滴地勾住杨柳新脖子:
“柳郎,人家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