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公子的唇角撩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一大早的春光令他很是满意。
察觉到男人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有些作乱,她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撩起她的睡衣探了进去。
“连夫人似乎生气了。”男人的唇附在她的耳朵上,慢条斯理地啃着她的耳垂,“对不起,我这就把昨晚的补回来。”
谁让他补偿了!
连慕言就这样抱着她,慵懒地倚靠在了床头,修长的手滑过她的肌肤,顺着女人曼妙的线条往下探去。
明明是清晨,夏安筱将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的时候,偏偏觉得是天昏地暗。
她被折腾累了,索性翻身拉着被子睡去,睡着之前瞥见站在床头的男人已经换上了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正优雅地扣着衬衫的扣子,垂眸看见她正偷看着自。
连慕言笑了一下,单脚压在床上坐了上去,将手伸到了女人的面前,“替我扣上。”
夏安筱气不过,拉着他的手,张口就是一咬,为自己不能起床而愤愤不平。
男人就这样浅笑着看着她的举动,睨视着女人,眸光深沉而矜贵,原本她下口的力道就不重,就像是和主人玩耍的狐狸。
咬,也是一种情趣。
发泄过了,夏安筱才不情不愿地替他扣上了衣袖的扣子,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懒懒地提醒道:“连公子,你上班迟到了。”
“是谁害得我?”连慕言俯身凑近她,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额头,修长而宽厚的手却捏了捏她红到不行的脸颊。
女人恼怒地挥开他的手,“你还害我不能上班了。”
她这个样子,怎么去?
原本洪捷就嘲笑她整天沉迷于男色之中,这回更是有把柄了。
“连夫人一周能在锦瑞露一次面,就已经算是难得了。”
向来严于律己的连公子说起这话来,一本正经,毫不为自己的话感到有丝毫的羞耻。
见男人还想低头下来做些什么,夏安筱一把抓起枕头就朝着他砸了过去,“连公子,你够了。”
放下的手突然摸到了一根线,她也没有多想,拿起来一看,却发现是半根耳机线。
断掉的部分割口光滑。
“你做了什么?”夏安筱扬起手里的耳机线,瞪着始作俑者。
不要他承认,她也知道是他做的。
连慕言淡淡地睨了一眼耳机,优雅地起身拿起放在衣架上的领带,英俊儒雅,“我不想老了以后,对着一个聋了的夫人说着对方根本听不见的情话。”
夏安筱嘴角抽抽,“想不到连公子有这番觉悟,这个时候就已经能预见自己老了以后还是个油嘴滑舌的臭老头。”
正打着领带的手一顿,油嘴滑舌?
连公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夏安筱把这种用在毛头小子身上的形容词用在了他的身上。
连慕言冷傲地睨着她,神情是鲜有的倨傲莫测,“本公子到了老年那也是风流倜傥。”
夏安筱敷衍地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接着将耳机扔到他的面前,“风流倜傥的贵公子,请你赔偿。”
她不算是耳机发烧友,但生性挑剔,忍受不了丝毫的杂质,这个耳机是全球限量发行的,当初她花了好些功夫才抢到的。
早在他剪下耳机的那一刻,他就早料到了夏大小姐会有这么一出。
“新的耳机下午会有人送给来。”连慕言顿了顿,似乎在解释着自己并不是妥协,“以后让我再看到你戴着耳机睡觉,看一次剪一次。”
“无所谓啊,连公子有钱嘛。”
看着女人眉眼弯弯,连公子觉得她笑得太碍眼了,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
男人剑眉微挑,优雅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当着夏安筱的面,打了个电话过去,“我定的耳机明天下午送,家里没人。”
夏安筱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头不去看他。
连慕言低低的笑着,这才觉得有了惩罚力度,拿起沙发上的大衣,迈步朝着门口走去,临走前,还不忘跟夏安筱打招呼,“连夫人,我出门给你赚耳机钱了。”
女人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吧走吧,快走吧。”
她顺势拉高被子躺下,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