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丹虽被对方话语所感,但也极力控制自己的理智,问道:“寡人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不宜主动出战。我们应该与秦国打消耗战。”
马服子问道:“王上,我们与秦国能打消耗战乎?”
“我国综合国力比不上秦国。秦国能打,我国拖不起。”赵王丹深深出了一口气,又道:“这也是寡人,所担忧之事。”
马服子见赵王丹也不想打消耗战,迎合道:“王上所言甚是。我国与秦国打消耗战,我国耗不起,也拖不起。我们应该与秦国速战速决。”
“寡人也想速战速决,奈何没有速胜之策。”赵王丹又道:“寡人也不用,再此发愁。”
马服子道:“家父曾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对战秦国,谁更勇敢。胜利将会属于谁。”
赵王丹看着他,问道:“如果是你,对战王龁,你会如何打。”
马服子见赵王丹这是有意考他,放缓语速道:“王龁善于进攻,不善于防守,其用兵谨慎。廉老将军在丹河阻挡秦军攻势,已经消灭了秦军的锐气。我若主动出击,定能打破僵局,击败王龁。”
赵王丹道:“你对战王龁,有几成胜算。”
马服子轻蔑道:“王龁,不是我的对手。”
赵王丹见眼前这人,竟然轻视对手,问道:“廉颇不能击败王龁,足以见得,王龁用兵不弱。”
马服子笑道:“秦军主帅是白起,我尚且没有把握。秦军主帅是王龁,我定能击败他。”
赵王丹追问道:“廉颇为何选择以守为攻。”
“廉老将军老了,用兵太过谨慎。”马服子有意抬高声调,“我们若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击败秦军。”
赵王丹见马服子胆识过人,其主动出战的想法也与他不谋而合。又听他说有把握,战胜秦将王龁,心中大喜不已。然,赵王丹还是没有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当今的局面,也不是他能完全掌控的。尤其是,赵国上下,很多人都支持廉颇的战略,以守为攻。
赵王丹揉了揉疲惫的眼角,又道:“辛苦,马服子为寡人解惑。寡人乏了,今天就到这里。”
马服子本以为赵王丹还会问得更深,甚至会以他为将,前去征伐秦国。如此,他就能扬名诸侯,将父亲的威名,发扬光大。然,赵王丹这句话,让他仅存的希望也破灭了。
马服子见赵王丹不想多说,也选择适可而止,行礼道:“臣,告退。”
马服子走后,赵王丹问道:“你听闻后,有何感想。”
宦者令道:“马服君有其子,可以安息了。”
“是啊!”赵王丹想起马服子那些荡气回肠的话,“马服君有其子,足以安息了。”
宦者令试探问道:“王上,是否打算以马服子,取代廉颇。”
赵王丹不答,反问道:“寡人可以用马服子取代廉颇乎?”
“换将之举,关乎社稷。”宦者令道:“请,王上三思。”
“你放心吧!”赵王丹见对方太过紧张,又道:“燕惠王换将落得惨败,寡人记忆犹新。”
宦者令没想到赵王丹竟然会如此清醒,略感惊讶。随后,赵王丹又说,“我们不能和秦国打消耗战,廉颇非换不可。”
宦者令闻言,没有回过神来。
赵王丹看着殿外的方向,又道:“听了马服子之言,寡人热血沸腾,也有战胜秦军的信心。你把寡人以马服子为将的消息,泄露出去。寡人想知道军民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