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好了,翠云婶子一家掉下了下弯坡,乡亲们都去救去了”。
叔公放下了芝麻糊。
“怎么回事,好好的,他们一家跑那里去做甚,那地方甚偏僻”。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兴许”。
“兴许是翠云婶子一家去赏风景?”
“呔,这时候还白糊话,赶紧去看看”。
叔公被他孙搀着往外快步走了。
回头想起来问,又转弯想,两家刚打了架,就是菩萨也没心情去救人吧。
欲言又止。
叔公还是道:“都是一个村里祖祖辈辈的住着,哪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仇恨,大容得闲也去看看翠云他们”。
崔容过了一会还是应道:“哎”。
老头儿刚走,白菊一口啐在地上。
“这老东西倒是会做好人,还去看张翠云那泼妇,我巴不得他们一家早早的摔死才好”。
遂又抚手哈哈赞道:“这才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看吧,让他们趁姐夫不在家就打上门来,报应来了吧”。
“哎,哎呦”。
笑容拉到了伤口,白菊赶紧捂着脸不能再笑。
崔容把她脸上的药草拉铺好绑绷带:“何苦说那伤阴骘的话”。
白菊拉着自己脸上的绷带,指着崔容的脸。
“大姐,那女人把你脸抓成这样,你就听到这惨叫的消息,不高兴的?”
崔容过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笑。
“好了,他人家的事咱们现在哪还管的了这么多”。
“这三天之期啊”。
说着,屋里的三个大人都去看苏茉。
白菊也高兴不起来了。
“还有俺们家龙辉啊”。
崔葆一听自己婆娘这声调,就知道要嚎嚎。
赶紧道:“不能哭啊,你脸上那口子见了眼泪,看不留疤”。
白菊闻言,果然赶紧收了声调,只能干荷荷的收着鼻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