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不解地看了邓红玉一眼,沉声问道:“你这么在意这个作甚?与你有何关系?”
“我就想问问,我是不是不如她一个没落的千金小姐!”邓红玉大声地朝着那个依旧背对着她的尹茯苓喊道。
“没有!”尹茯苓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邓红玉瞬间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低声呢喃道:“好,多谢。”
说完,她便拉着方佩佩离开了颜宅。
江瑶有些莫名其妙,对着颜子苒问道:“她在意这个做什么?”
颜子苒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尹茯苓,轻声道:“女子之间,总喜欢攀比,她大概是喜欢着那个叫古桧的。而古桧却对尹姑娘情有独钟,让她心生醋意。如今,她二人都没有与古桧成双成对,所以她心里就舒服了。”
尹茯苓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她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被人拿来作对比。
“有病!”江瑶简单直接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三人在花院里忙活了两天,这才把花院打理出了个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颜子苒带着尹茯苓,先从最简单的验尸基础入手,学习了解尸斑的变化。
只可惜,这儿没有尸体让她亲眼观察,只能靠死记硬背。
一眨眼便到立冬时节,这天一早,有人上门来送了封书信,指明要给颜子苒。
颜子苒看过之后,这才知晓是白浅竹安然回到京中,差人传来的书信。
颜子苒看过之后,便把书信交给了江瑶。
江瑶摆摆手:“信上必定又是叫我要学规矩,我就不看了,你留给哥哥过目吧。”
颜子苒想到书信之中确实提及了这些,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便点头收了起来。
如今入冬,江河水位下降了些许,作为同知,江珣如今不在府城之中,而是周围列县四处巡视。
他负责的公务之中,水利就是重中之重,所以他得到各处去视察,对于有危险的水域要提前做好准备,以确保明年夏季汛洪之时不会淹没百姓的田地。
但凡是有危险的水域,他便得提前报备上去,然后明年开春发布徭役,修筑或是加固堤坝,以防水患。
其实,这些活儿前任的霍同知都是让手底下的人去干的。
但江珣年轻力壮,自然是要身先士卒,亲自查看清楚,从而做出更好的防范。
江珣出外,那宁非池自然是跟着的,就连余望亭都被他带在了身边,时常让他下水去探明水位。
郝猛与范通则留在衙门之中干他们的本份差事。
只有陈松伟,整日里游手好闲,要么跟颜松柏出去溜一圈,要么在衙门里跟其他书吏侃大山。
约莫是闲出毛病来了,他便唆使着刑房的书吏把衙门里以前留下来的悬案说说。
那书吏听他吹嘘江珣破案都是靠他出谋划策,便真就说出了一桩悬案,请他帮忙,看看能否找出线索。
陈松伟听了几句之后,觉得有些意思,当下就怂恿他把卷宗调出来。
那书吏哪里敢擅自调出卷宗?不管陈松伟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干这事儿,逼得陈松伟没办法了,只好回家来哄颜子苒。
“姑娘,衙门里有一桩悬案,我觉得十分蹊跷,要不,你去找宋大人说说,让他下个手谕,让咱们调查此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