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把苏勤余部拱手相让,她心里就打着响亮的算盘。
苏勤这些兵匪一窝惯了的残部,如果没有重整轻易动用,保不齐里边埋着什么大雷。
于是杜宣缘脑筋一转,当机立断,直接把苏勤的兵送给穆骏游做人情,只等他把人训好了,自己再想办法要回来。
“这……”
不过文央闻言,神情一言难尽。
虽说他已经看出杜宣缘有不臣之心,可你直接在私下里联络别的军*队首领调动兵力,且不说路途遥远,信会不会被人截下来,就是穆骏游真把兵派出来,几千人又不是几千只蚂蚁,一路赶过来难道不会叫人发现吗?
杜宣缘笑道:“自然是要合情合理的要回来。”
看来这件事不劳文央操心。
文央遂按捺下心中的不安。
和文央商议好大致计划后,杜宣缘又突然请他明天去找孔力商议这件事情的时候,不要透露自己的存在。
文央虽然应下,但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这厢文央“下线”,紧接着杜宣缘又把孔力拉进梦里。
不过她并未与第一次入梦的孔力多说什么。
甚至杜宣缘连身份都没亮出来,只说要孔力协助文央,训练乡里,最后留下一句文央第二天会来找他就原地消失。
主打一个神神秘秘,高深莫测。
孔力一觉睡醒,一边洗漱穿衣一边还在琢磨着这个莫名其妙又格外清晰的梦境,突然就被文央唤去。
听文央交代了与梦中一般无二的事情,孔力顿时大骇。
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并连声向文央追问梦境之事。
这时候文央才联想到杜宣缘昨晚在梦中最后说的话,他虽然不清楚杜宣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按照杜宣缘的吩咐,含含糊糊地说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搞得孔力神情恍惚。
连统计户籍的时候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遭了天罚。
苍安县那边正安置着百姓,身处军营的杜宣缘也没闲着。
她白日与定北叛军的将领周旋、暗中策反,晚上则是接连不断的开“线上会议”。
上半夜联系皇城里的探子发新任务,下半夜敲打苍安县的流民刺头;上一秒还在和陈仲因煲着含情脉脉“电话粥”,下一秒就把搞小动作的下属单独拉进小黑屋调教。
包括杜宣缘对文央说是“去信”给穆骏游,实际上也是用梦境传讯。
那在北地的叛乱平定后。
当天夜里,穆骏游洗漱完正躺在床上,和妻子杨均心聊着最近的局势,先是江南最近的情况,感慨着阿春年纪轻轻却有几分将领风范,已然能独领一队抵抗沿海侵扰的小波海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