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妤目光坚持,面上没有一丝犹豫。
太后早已从桑竹那知晓她的心意,今日只是为了确定。
“二皇子,你若嫁入二皇子府,可就苦了你了。”
太后似有些不忍,“哀家知晓那孩子心悦你,你当真也心悦他吗?”
抓她的力道紧了紧,太后沉声道:“那孩子心苦,哀家不希望他再尝一次痛苦,你……”
谢羡妤曾经当中拒绝过霍璟泫,太后怕她又是一时兴起!
乌云散去,阳光驱散了阴霾,谢羡妤粲然一笑,一字一句,“臣女绝不辜负!”
“你忽然这般转变,实在令人意外!哀家记得你自小跟在岩儿身后,一颗心都捧给他,怎么忽然对岩儿避之不及?”
“璟泫和你只在宫里见过几次,也没有深交,他忽然求皇帝给你们赐婚,哀家都惊到,你拒绝后不过一年,怎的又喜欢上璟泫?你们之间发生何事?”
太后问的越来越急,目光也越来越灼热,谢羡妤几乎觉得要说不出刺激有趣的故事,太后能把她吞了!
八卦,原来是每个人的天性!
谢羡妤张了张口,前世种种在眼前浮现,一时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臣女……以前错把鱼目当珍珠,辜负真正值得人,如今只是看清楚了而已。何况,大殿下喜欢的人,是臣女的庶妹谢知莺。”
提起谢知莺,太后的脸色沉了下去。
太后惯来心慈,每年都为天下苍生祈福,昨日听到谢知莺所作所为,恨的牙痒痒。
“哀家绝不允许那样的女人进入皇家!算岩儿脑子没糊涂,只给了妾的身份,否则,哀家连他一起丢出宫去!”
“这事先不说,哀家听闻那孩子去谢府提亲,给了丰厚的聘礼,都有什么?你接了?没过皇帝那一关,你们要私下成亲?这是要上画本子搞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太后不去想让人烦躁的事情,又凑到谢羡妤身边,沧桑的脸竟然透出红润,身上发出好闻的味道。
谢羡妤窘迫的看向桑竹试图求助,桑竹掩唇轻笑,正要替谢羡妤说几句好话,被焦急的声音压了下去。
“县主!药方上三味药,太医院不曾有!”
坤宁宫外传来声音,很是喧闹还带着哭腔。
这坏了太后八卦的兴致,皱眉让桑竹把人带进来,神情骤变,厉喝道:“你刚才说什么?”
白梓噗通跪下,满头大汗,双手捧着药方慌张道:“虎桑枝,决明籽以及百年狼王胆,这三位药材太医院的人闻所未闻,已经将库存全都翻了出来,实在找不到!”
“县主,可有其他法?太医院急等!”
白梓慌张的看向谢羡妤,哽咽的问道。谢羡妤摩擦着手腕上的镯子,轻声道:“这三位药本就难寻,你先摒弃这三味药将前面药材汇合一处煎了给娘娘服下,这不能断根但能勉强缓解。”
“至于这三味药材。。。。。。”
谢羡妤跪在地上,双手放在额前,控制着呼吸,沉声道:“还请太后相助。”
“啪!”
太后拍案而起,脸上气的通红,“皇宫竟然连区区三味药材都找不到!太医院干什么吃的!传哀家令,谁能找到这三味药,太医院谁就能成为太医令!”
“禀太后,仅凭太医院难以寻到这三味药,还请太后广发寻药帖,借助全北祁的力量。”
终于找到了时机,谢羡妤沉声开口,停顿了一下,又道:“虎桑枝唯有西鲁边境极寒之地生长,可能。。。。。。”
谢羡妤没有再说话,太后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西鲁与朝廷签了同盟,这些年倒关系不错,可让他们送来药材……涉及梓潼的身份,恐怕不妥。”
太后眉头紧皱,一脸愁容。
桑竹沉思了一会,低声道:“边境,北祁应当有人驻守。”
太后愣了一下,犹豫道:“你说的是……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