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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劝说:“只目今成败皆在荆冀之间,不可不谨慎。”
这时,将与谋士各持己见,将主攻,谋士主守,争执不下。
孟获不耐将他们厉声打断:“你们说的都有理!耐得住寂寞,还有什么事不成?不过是怕因此错失良机,待李覃一年后腿愈归来,不好对付。但诸位深想,先不论这一年是计不是计,等一等又何妨?若他真废了,一切都好说,怕的就是他未废,却抛下一年诱饵,引我军入荆,掉入圈套。”
“冀州向来求稳,何在这一时之急?”
孟获四下环视,道:“诸位别忘了,李覃虽走,率军的姚崇,手中仍有七分天下,一时岂能攻下?难道李覃愿意将这天下拱手让人?平白无故的,他为何去凉?岂不蹊跷?”
“这倒与当初他假醉引咱们助豫如出一辙。”楚宫提醒,凝思道,“为今极有可能,是假去凉引咱们攻荆。”
这下众人谁也没话反驳了。你一句,我一句,假的也成真,白的也成黑,无人不信。
也就懵懵懂懂的,因一惧李,杯弓蛇影,将方才商议出攻荆的绝妙好计,暂抛一旁,皆等着一年后,观那随侯到底如何,再伺机而动。
毕竟若真为计,这一年内,对冀州来说有“好时机”之诱惑,李覃必会稳坐泰山,无需主动,只等他们坐不住发兵入荆便可。
莫名的,主动来攻荆州的孟获,反成了被动。
……
荆州,姚崇帅帐。
穆廷年领军到后,目今正披盔戴甲,同段灼张扬等人聚在一处,共商大计。
贾公道:“若孟不来攻,我军正值疲劳,倒没必要主动去招惹,先恢复兵力要紧。”
姚崇略一沉思,想到信中李覃深意,若攻,必然暴露荆州并无设陷等候这一真相。正似空城计,李覃无故走凉,利用的就是荀笕多疑,再以按兵不动为掩,乱敌思维,不敢擅自来攻,从而护荆州尽快恢复。
想罢,他点头认同了贾公之言:“敌不动,我不动。”
大家议定,就各司其职,操练军队,体恤将士,渐渐的,众人惊讶发觉,即使一年后荆州恢复大半,那孟获竟也只是退守,并不来攻,极其沉得住气。
荆州这边,虽不在意,只是顾己,禁不住私下里交头接耳,论是为何,连这般好的机会,都放过?!
甚至有悄悄嘲笑那孟获脑子不好使的。
然他们哪里知,无论如何,孟获等人都坐得沉稳,荆州军越是骂,他们越是觉得勾引无疑,更加坚定了有陷阱。
两边一个单纯笑翻天,一个复杂稳中坐。各自催促,你笑,我越稳;我稳,你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