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月夜下,响起男人低声错愕的嘶吼。
“晞婵,以往那些你都忘了吗?”
她温顺地摇了摇头,与他的暴躁相比,毫无棱角:“没忘的。妾会铭记在心,时刻感念陛下恩情,自愿在佛前为陛下和孩子祈福一生,以报功德。”
“……妾别无所求,只求陛下看在往日情分上,善待逾白,别叫他因为没有母亲看护,受了委屈。”
李覃要疯了,“你明白的,朕要的不是这个!”
“可其他的,妾给不了陛下。”晞婵忽然打断他的话,温声止住一切。
李覃无可奈何,她真的无懈可击。
他找不到一个,能让她心软回头的理由。
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除了生离死别,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李覃眼神一狠,忽而腾出一条手臂,纵心使出热脸贴冰,再冷的雪,都有融化的那一日。他强硬将她扯进房内,不由分说扛了,大步往里间走,仿佛达到一个顶峰,柔情皆无,只余强势。
晞婵吓到,想要挣扎下来,又怕踢碰着熟睡的小逾白,将他惊醒,忙压着声儿急道:“李覃!你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
男人什么也没回答,只把左边怀里的睡熟对一切都毫无所知的小屁孩丢在柔软温暖的榻上,从床上帐里扯来一条被衾与乖儿子盖好,力气很大的手臂扣着晞婵双腿,径自去床前,将她丢在褥上,放了帐纱,倾身压去。
晞婵尚未来得及开口,嘴唇就被男人毫无章法地急促堵上,舌尖灵活撬开贝齿,肆无忌惮地搅弄,不多时,两道呼吸纠缠不开,急促大声地在帐纱里喷洒,唇舌水渍勾连时响。
“……李覃,你别这样。”她轻轻皱眉,急声提醒他,“逾白会吓醒的。”
纱帐内不透月光,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无声胜有声。
李覃仿佛失去了理智,下手极为凶厉,根本容不得她喘息一瞬,转眼间裙子已经到了腰上,没有预想中的温存,他大力扯下她的小衣,甚至连外衣都未褪,径自强势而入。
晞婵瞳孔骤然紧缩,眼前空白一瞬,毫无防备。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强硬地一次又一次要着她,不知疲惫,身体力行地履行作为夫君的义务,让她明白,再也不见这种话,有多让他疯狂,有多不满和恼火。
两人都在刻意压着声,却如狂风呼啸,不能抵挡情幽。
似是被吵醒,小逾白渐渐的啼哭起来。可李覃就像什么也没听见,全然不顾,只一味地继续,晞婵没法儿,深吸一口气,慢慢阖上眼,鼻音囔囔道:“逾白在哭,你去看看。”
李覃下颌紧绷,冷眼敛着锋眉,凝视着身下的美人儿,反更加生猛。晞婵咬紧唇瓣。
那边小逾白哭得更厉害了。
她不知为何,突然发恼:“我让你去看看呀!李覃,你听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