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了锣鼓声,鞭炮声,人声鼎沸。
容疏知道,是卫宴来了。
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方素素看着她拧着帕子,笑道:现在才紧张,早干什么了?”
之前指点江山,这样那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再说,你紧张不紧张,都要被卫宴抱走,想开点。”
容疏:“……”
月儿笑着掀开帘子进来:“姑娘,卫大人来迎亲了。”
“他,”容疏眨眨眼睛,“今日好看吗?”
她自己谢绝了浓妆艳抹,但是也精心打扮了一番。
镜子里的人,让她有些不敢认。
她期待给卫宴一个惊喜。
她一个向来相信实力,不媚俗,不取悦男人的人,今日却如此期待看到卫宴眼中的惊艳。
因为喜欢,所以在乎;因为在乎,所以紧张。
没有任何功利的目的,单纯希望自己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快乐。
“好看!”月儿道,“卫大人今日竟然直接穿着飞鱼服来迎亲。”
卫宴飞鱼服,绣春刀,高坐马上,正居其中,被两侧和身后的锦衣卫簇拥而来,宛若高岭之花,只可远观。
月儿都看直了眼睛。
容疏笑道:“他倒会省事。”
“我得出去看看。”方素素迫不及待地出去。
容疏:“……”
她也想看看。
可是她不能。
她得等晚上才能看到。
左慈拿过盖头来替她盖上,轻声道:“姑娘,不要紧张。按照素素姑娘教您的,女人都得受这一遭罪。”
容疏:没有,我真没有想那个!
她明明在想卫宴今日如何好看,怎么就跨越到了床上那点事情?
她一点儿都不紧张。
她跃跃欲试。
她这个社恐,紧张的是婚礼的流程,怕自己出糗。
不过左慈找方素素给自己“启蒙”这件事情,绝对失策。
如果她真的一无所知,信了方素素,到时候不得紧张成一根木头?
没事。
她可是见过大场面的,看得多,只差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