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给茶茶送了礼。
看着屋里贴着大红喜字,悬挂着红色幔帐,铺着红色被褥,茶茶喜极而泣,握着容疏的手说不出话来。
容疏给她擦眼泪,笑道:“我跟你说过的话,都记住了?”
她给茶茶带来了点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洞房是怎么回事。
虽然茶茶理论知识丰富,但是那……不行,太卑微,会把男人惯坏的。
茶茶点点头。
她水眸含泪,泫然欲泣,“夫人,奴婢是不是连累您了?”
容疏不解。
“奴婢下午和您说话的时候,大人是不是在?”
她反应慢,回来才开始怀疑,毕竟徐云平白无故,不会在府里。
晚上看见容疏选了一件高领的衣裳,但是依然能隐隐看到红痕,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且,刚刚大人看她的目光,虽然只是冷冷一扫,茶茶都觉得浑身发抖。
她完了。
容疏脸红,却还是嘴硬道:“放心,我和大人,谁听谁的,你还不知道吗?好了,快忘了那件事情。今晚你可是新娘子。”
月儿等人虽然不明白在说什么,但是都帮着劝茶茶,又打趣她,气氛很快又欢快起来。
只有文夕唉声叹气。
“从前还有茶茶和我作伴,以后就剩下我没相公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说好一起吃狗粮,你却偷偷脱了单。
不怕外人幸福圆满,就怕朋友弯道超车。
茶茶,你太不讲究了啊!
茶茶笑道:“你和姜大人……”
“你怎么回事?”文夕道,“我好心好意来祝福你,你却来扎我心。”
众人又都被这个活宝逗得大笑。
常桐笑道:“放心,还有我给你垫底。”
文夕白了她一眼,“你垫哪门子的底?要不是茶茶突然来这么一出,你才是我们三个里面最早会嫁出去的。”
常桐脸红。
沈独经常过来,其实她没想太多。
但是着急抱曾孙子的战大爷为了给孙子敲边鼓,隔三差五就来。
他表现得实在太直白,常桐想装傻都不能。
起初她是不敢相信的。
因为以战王爷的门第,想找什么样的孙媳妇没有?
她还以为是要纳妾,所以严词决绝。
结果战大爷说她:“傻丫头,那么作践人的事情,王府怎么会做呢?自然是想让你主持后院的。”
战大爷还说,王府人丁简单,上面没有婆婆要伺候,沈独人品性情又在这里,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