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现在怎么办?”月儿见容疏坐在榻上,似乎在凝神思索着什么,试探着问道。
容疏回神,眼神清亮,已然有了决断。
她说:“查,继续查!”
既然有了怀疑方向,那就比之前容易许多了。
卫宴是没有去查过当年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因为他感到恶心。
可是那不代表他查不到。
容疏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其中有秦王妃的手笔。
因为她和王瑾走得近,听他说过当年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别人对这段事情,很难知晓;就算是知晓,应该也不会利用。
——因为卫宴,显然不会是因为那两人和自己父亲有关系就心生怜悯。
但是秦王妃——
容疏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她温和的模样。
每次见面,秦王妃都有意和她拉近关系,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容疏对她总是亲近不起来。
因为秦王妃对她的亲近,太违和。
就算秦王妃恩怨分明,不会把上一代的事情算到她头上,但是应该也是避而远之吧。
亲近她是什么意思?
那简直反人性。
容疏不够聪明,所以看不透她所有底牌。
但是直觉告诉她,要远离秦王妃。
后来卫宴查到那份失踪的名单和秦王妃有关系的时候,容疏甚至生出一种靴子落地的感觉。
是,秦王妃就该是坏人。
姜少白觉得这是卫宴的家事,该帮的忙也都帮了,就要带着文夕离开。
文夕却不走,过河拆桥,对他横眉冷对:“要走你走,我还得给夫人出主意呢!”
刁蛮又不讲理。
容疏听着她的话不由皱眉,忍不住出言斥道:“文夕!”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但是只怕有些偏爱,日后都要被索债。
即使是在感情最浓烈的时候,也不要恃宠而骄。
因为激情容易退散,要维系几十年的婚姻和幸福,可能更需要一些技巧,比如相互尊重,相互体谅……
文夕最近对姜少白的脾气越来越大,容疏不能让她这般。
文夕脸色红了红,嘟囔道:“本来就是嘛!”
姜少白笑道:“以后我知道怎么治你了。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卫宴告状,让他在夫人面前吹吹风,然后夫人就会帮我收拾你。”
文夕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并不重,带着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
姜少白看着她,一脸宠溺。
容疏略放心了些许。
可能怀孕之后,她控制不住地思虑过重。
她也经历过甜甜的恋爱,那时候,女孩子总是会骄纵些。
她在卫宴面前,不也是恃宠而骄吗?
就是喝口水,都得卫宴送到嘴边,要不就觉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