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容疏笑着道:“那可不会。我们是娘家人,怎么能向着你?就是文夕做错了,回来我骂她,也不会给你知道,还得帮她顾着面子,不能给姜大人好脸色。”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
说笑之后,容疏笑道:“姜大人,我能单独跟您说几句话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文夕道。
姜少白颔首:“文夕说得是,夫人不必客气。”
容疏把其他人支出去。
门开着,能看到院子里文夕伸手好奇地摸茶茶平坦的小腹,能看到月儿在喂猫。
容疏声音很轻,基本只有她和姜少白两个人能听到。
“夫人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拿人回去拷问?这不好吧。”姜少白皱眉道。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耐心了。”容疏道,“因为姜大人也知道,卫宴现在在几千里之外领兵,我心里担忧。”
如果这些阴谋只是针对自己的,那容疏表示,没关系,放马过来便是。
可是想到这些阴谋可能是针对卫宴的,她寝食难安。
所以,容疏不想耽搁了。
她想尽快知道真相。
所以她恳求姜少白帮忙,手段更简单粗暴一些。
姜少白没有立刻答应,思索片刻后道:“夫人,您知道,我抓人,要师出有名。”
他松口了。
容疏当即道:“你放心,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她本来想用锦衣卫,但是到底不想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锦衣卫现在已经另有指挥使,再把手伸进去,容易引人忌惮,给卫宴拉仇恨。
姜少白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他知道容疏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得那么清楚。
容疏说完正事,又笑着对他道:“你和文夕婚事将近,她可能有些紧张,所以有时候说话不周全……”
“嗯。”姜少白打断她的话,反客为主,“还请夫人多担待她一二。”
他的意思是,他和文夕是一体的。
容疏闻言放下心来,“是我多虑了。”
“多谢夫人。”姜少白诚心实意地道。
他和文夕的事情能成,容疏功不可没。
如果没有容疏等人帮他说话,文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转过弯来。
更别说,为了他们的婚事,容疏也是操碎了心。
姜少白表明自己的心迹:“我既决定和她一生一世,自然懂她。她最近对我确实有些……任性……”
容疏担心的正是这个。
可是姜少白却很理解。
他说:“婚期临近,文夕一日比一日紧张。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即便是我,十几岁的时候,可能面对人生大事的时候也会迷茫无措。”
文夕可能激动、兴奋、焦虑……她焦虑的最重要原因还是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现在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她自己故意在闹,想看看我对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甚至,她可能还希望自己“暴露”出对她的嫌弃,解除婚约。
但是,姜少白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那我冒昧地问一句,姜大人对她的底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