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个典则俊雅的青年。
他文质彬彬,说话也是和和气气,但是在场的却无一人不服他。
只可惜如此优秀的人物,却坐着轮椅,双腿不便。
“嫂夫人。”
青年看见了她,温文尔雅地打了声招呼。
既然被发现了,那云开干脆大方地走了出来,“公爹,发生了什么?”
花员外叹了口气。
死人了。
在这大好日子里,死在了他们花府,不骂声晦气都已经算是尊重死者了。
不远处有几个家丁围成一堵人墙,显然被包围的就是那个从天而降的死者。
说是从天而降也不对。
准确的说,他是从房梁上掉下来,喉咙被锐器割破,窒息而死。
云开:“这人是谁?”
说起这个,花员外就更愁了。
没有人认识这名死者!
花家一向与人为善,很少结仇,也不知道是谁要这么整花家。
“嫂夫人别急。”青年尚未及冠,束发的发带从头顶长长地垂直肩膀,相貌是年轻女子看了都要用手帕捂着脸的俊秀,“或许这未必是仇家,也可能是一种威胁。”
只是镇上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怎么就惹来了这种事呢?
花员外沉默不语,看来是想到了什么。
云开也想到了。
花家并不是这个镇上的原住民,他们是花员外他爹那辈才搬迁过来的。
一般来说故土难离,若非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很少人会举家搬迁。
没有人知道花家发家前是做什么的,就连与花家交好的月家也不清楚。
青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月上霄。
他是平安镖局的三少主,这次过来是代父赴宴,来给花府送贺礼的。
本想第二天就离开,没想到还撞上了这样的事。
“官差老爷们来了。”
有小厮禀报。
听到官差两字,新娘子脸色有些微妙。
不仅仅是因为贼天生对官府的敬畏,还因为她上一局把京都府全部人都得罪的操作。
云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的脸。
脸都换了,应该没人能认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