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整整一日,闫晚琬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将军府,一心只想着能赶紧歇歇。
她粗略估算,约莫再有三天,第一批铠甲便能制作完成,到时候,务必得率先送些到父亲的军队里去。
如今这朝堂之上,皇上和太师整日里小动作不断,瞧这架势,怕是两边都安宁不了。镇南王如今又下落不明,见过养母和大姐对自己的维护,闫晚琬于情于理都得帮着养父护住麾下这些将士。
好不容易洗漱完毕,泡了个舒坦惬意的热水澡,闫晚琬刚躺上床,准备睡个好觉,门口却骤然传来一连串急促慌乱的脚步声。
那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闫晚琬顿时眉头紧蹙,满心的不悦瞬间涌上心头。
她暗自腹诽:这刚回将军府,本以为能消停会儿,怎么天天不是大事便是小事,管家平日里都干啥吃的,啥事儿都处理不了,非得让她亲自出面不可?
“夫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管家那熟悉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闫晚琬不耐烦地直接打断他,没好气地回道:“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别来烦我。”
“呸呸呸,夫人,您可千万不能说这般不吉利的话呀!况且,这回这事儿还和您有关呢。”管家赶忙说道,言语间满是焦急。
“跟我有关又怎样?我今儿个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想听。你麻溜地给我滚出去,要是再敢啰嗦半句,本夫人立马死给你看。”
闫晚琬心中的怨气好似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此刻谁要是敢扰了她的清梦,那可就是她不共戴天的死敌。
也不知是被闫晚琬这满身的威压给震慑住了,还是另有缘由,管家最终只得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见此情形,闫晚琬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躺下,一夜好眠,等她悠悠转醒,外头已是日上三竿。
闫晚琬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起身推开门,刚一露头,就被门口整整齐齐站着的一排人给惊到了,她瞬间瞪大双眼,高声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将军府!侍卫都去哪儿了?管家呢?也不知道出来管管!”
就在这时,管家灰头土脸地从角落里蹿了出来,一边擦着汗,一边费力地解释道:“夫人,他们……他们是二皇子府上的侍卫。”
闫晚琬听闻“二皇子”三字,心底悄然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暗道:这是来报那脱衣之仇的吧。
如此想着,她目光轻蔑地扫向面前众人,朱唇轻启,冷声斥道:“行,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本县主倒要看看,你们能翻出什么花样,保准让你们有来无回。哼,你们那位二皇子可真够小气的,自己亲口说把东西送人,这才过了多久,送出的东西竟还反悔要讨回去,当真是贻笑大方。”
那些侍卫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一个个眼眶乌青,活像几日几夜未曾合眼的活宝,模样颇为滑稽。
管家在一旁瞧着形势不对,赶忙上前,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匆忙解释道:“夫人,您误会了,是二皇子妃昨夜病逝,二皇子派人前来请您去吊丧。”
闫晚琬秀眉一蹙,眼中满是莫名其妙之色,看向管家反问道:“她死了便死了,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去?”
一位侍卫见状,上前一步,强压着不耐说道:“您是皇子妃的姐姐,于情于理,这种场合您理应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