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该沈星渡作为将军夫人,赏赐下人的时候。
偏偏这会儿福福一脸呆滞,像是还没睡醒。
就是睡醒了,也丝毫指望不上。
刚刚道了喜的嬷嬷正满眼笑意莹莹的等着赏赐了。
沈星渡只好去扒拉雁南飞:
“将军,该赏赐了。
我赏不了,你替我赏了吧!”
后宅的琐碎,雁南飞并不熟悉。
经沈星渡提醒,才高声喊着:“贾副官!贾副官?”
不一会儿,之前沈星渡见过两回的那个侍卫溜着墙根儿,从一众丫鬟婆子旁边错身而过,走到雁南飞面前,双手抱礼,尊声道:“属下在,将军请吩咐。”
他竟然是个副官,长得如此少兴,沈星渡一直以为他是个普通侍卫。
雁南飞朝着丫鬟婆子们一抬下巴,说了句:“赏。”
贾副官先是错愕,而后反应极快地从袖子里拿出碎银子,挨个递给屋子里头的下人。
碎银子大小不一,显然是没有提前准备过。
贾副官一边发,一边满脸冒汗。
最糟糕的是给福福梳洗打扮。
他一会儿玩香粉盒盖子,一会儿扒拉珠钗上的珠子,没有一刻闲着。
从宫里陪嫁来的侍女,事先被告诫过公主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病情”,都垂着眼皮,淡定地服侍着福福梳洗。
雁府里的下人却不都清楚沈星渡的情况,忍不住的偷偷投来差异的眼光。
“将军,怎么办?
福福这样,待会儿怎么敬茶?
我要在你的父母面前丢人现眼了。
谁家能接受这样的新妇呢?”
沈星渡焦虑的话,只有雁南飞能听懂。
可却不能给她反馈。
屋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雁南飞只好装作面无表情的听着沈星渡唉声叹气。
贾副官疑惑地看着福福,越看越觉得今儿个福福不一样了。
平时安静的像个哑巴似的,只有不满意的时候才哼哼两声儿。
今儿个小嘴儿就没停过,打一进门就听福福哼哼唧唧,跟成了精似的。
表情也不像平时了。
眼睛亮晶晶的,表情丰富又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