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福福是这样的吗?
印象里福福总是垮着一张狐狸脸,看谁都一脸死眉塌眼,任谁也瞧不起的样子。
似乎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贾副官百思不得其解,狐狸还能有两幅面孔吗?
“去正厅和我父亲知会一声。”
雁南飞突然对贾副官吩咐道。
贾副官眨眨眼,知会一声?是要知会什么呢?
刚落下去的汗,又开始冒热气。
这副官的活计,是一日难过一日了。
顶头上司的话都听不懂,不是擎等着挨军棍么?
贾副官一脸困惑地去瞧雁南飞,见他朝着正在扒拉铜镜的公主殿下瞥了一眼。
终于恍然大悟,抱拳尊了声:“是,将军。”
小跑着往正厅去了。
沈星渡作为一只狐狸,被雁南飞抱在怀里,愁眉苦脸,耷拉着尾巴,竟然能看出一脸的忧愁来。
她满脑子想象着自己最糟糕的一天,恐怕不是昨晚大难归来,因为对雁南飞见色起意而道歉。
而是待会儿,作为新妇,不仅不能人言,搞不好还要像个失心疯一样打翻茶杯,甚至在夫家长辈面前就地打个滚儿也说不准。
沈星渡简直不敢想象,继续让她在雁府住下去,还有多少脸让她丢。
还是住在将军府比较踏实,沈星渡眨巴着狐狸眼扬起头,伸出小爪子推了推雁南飞的手臂。
“官人,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将军府啊?
我不想住在雁府了。”
若不是被雁南飞抱在怀里,沈星渡就能看见雁南飞听见这一声“官人”从她的狐狸嘴里说出来,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个小东西,可真是有事“官人”,无事“将军”。
她怕丢人,想搬回将军府,他就成了“官人”。
等到用不上他的时候,就一口一个“雁将军”。
待会儿见了郝太医,要一并问问,没有良心的病要怎么治。
看这病情,可比那催情药留下的病根严重多了。
没人注意到,这屋里头有个侍女领了赏钱,就偷偷退了出去。
七拐八拐的找到了杜若岚院里,附在杜若岚身边的大丫鬟姜儿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从姜儿手里又领了一份儿赏钱。
姜儿满面喜色,来到杜若岚身边压着兴奋小声道:
“小姐,原来那个公主有病!”
杜若岚挑起眉毛,不解地看向姜儿。
“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