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杜若岚,特意压低了声音说:
“德康公主,这儿有病!
听说她一早起来就行为怪异,疯疯癫癫的。
昨儿个夜里头,将军特意将下人都打发走了,新婚之夜就连洗漱都没让人伺候。
愣是一回水也不曾叫过。”
姜儿撇着嘴,在虚空中伸出一根手指,像是找到了什么关键似的。
杜若岚的注意力也全都被吸引住。
“小姐!我懂了!
难怪雁将军不肯与德康公主行那合髻之礼!
说不准还真让昭昭小姐言中了!
想必这门亲事另有隐情,将军也许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姜儿言之凿凿,越说越觉得一定就是这么一回事。
杜若岚手里攥着帕子,眼珠微动,若有所思。
“不可妄下断言,你怎知将军并不情愿?”
姜儿一翻眼皮,挑起眉毛,笃定道:
“小姐,我就是知道!
刚刚来传消息的樱凝还说了一个事儿!
一早上去婚房伺候的婆子说完吉祥话儿之后,不是由公主给的打赏。
是将军喊了贾副官进去,给大伙儿发的赏钱。
那银子有大有小,一看就不是事先准备好的。
主母新婚第一天打赏下人,那是立威服众的时候啊!
哪有让夫君来赏的?
小姐你不懂男子,他们心在谁身上,钱就给谁花。
小时候,奴婢的爹爹喜欢二娘,就把钱都偷偷塞给二娘。
奴婢从小到大,母亲手里都极拮据,二娘却总能穿金戴银。
她刚嫁过来,空有皇帝的赏赐,娘家的陪嫁。
可那些东西看着唬人,却都不好变卖。
堂堂一个公主,新婚第一天打赏下人的时候,却连个现银都拿不出来。
咱们将军,一定是没把私库交给这位公主管。
将军和她,绝不是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