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立马上前,痛哭流涕:“皇上,他们可不是没管住嘴,他们被臣人赃并获,可是看到他们给一些地痞流氓银子,让他们散播我温家的不实谣言。微臣女儿还在卧榻,要是听到这些话怕是命都保不住啊,皇上,臣就这么两个女儿,你一定要为微臣做主。”
“好了好了,温爱卿,哭什么呢?”昌武帝让太监给他递帕子。
四家心中腹诽,就知道耍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们四人,还不快点交代。”
事情到了这里,反正那几个被抓的不会承认是主家指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没有证据,“你们几人治家不严,致使京中流言四起、沸反盈天,通通降职半级,罚俸三月,可有意见?”
“微臣领旨。”
温父身板挺直,就你们这些小子得罪我是吧。
“皇上,微臣有话要奏,臣的女儿为太后祝寿本是喜事,但不慎落水,幸得秦小郎君和世子侠肝义胆,仗义相救才捡得一条命,如今太医说臣女儿寒气入体,无法生育,微臣痛心,也不忍心女儿被流言非议,特求秦老将军和侯爷与皇上说明,微臣女儿几年来在家中弹琴学画,都不曾出过几次门,哪里会与秦小郎君和世子有故交,此实在让臣心寒。”
秦老将军感觉他又要哭,“此事老夫可担保,当时老夫见温家小女危急,让孙儿下水相救,因战场之下时常也有千钧之际,故而欠了考虑,还请皇上降罪。”
“夫人回家后便与臣说起我儿是怕温家小女出了事情,降罪侯府,毕竟那推人落水之人乃臣外甥女,随臣府上进宫,若是出了事情臣无颜面对温大人,我儿也是出于对臣的孝心,实在不是什么污秽苟且之事。”
昌武帝不想再听,这本就是太后该管的后宫之事,现在弄得他要来解决,“诸位的事朕已知晓,事急从权,不必挂怀,三位爱卿还请放心,朕不会责罚谁的。”
“谢皇上。”
温父出宫路上看着那边四人,“哎呀,不知道个别官员是从哪里学的旁门左道,学一些市井人家编排闲话,真是助长了一股不正之风啊,还将这些事惹得皇上忧心,身为臣子不知道排忧解难还为皇上添堵,我温某真是心痛至极啊。”
眼见那边四人要暴起,侯爷赶紧拉着他走快些,肃喜跟在后面脸色莫名,这温大人怎么成这样了?他不知道,温父一直这样,要不是他还尚存理智,刚才就不是夸秦昭和世子侠肝义胆,而是说四皇子狼心狗肺了。
温父一回来就提着袍子往温怀玉房里跑,“女儿,女儿。”
温怀玉好不容易摆脱了李太医,那拳正打得虎虎生风呢,听见他声坐了下来装装柔弱,“爹,你今日下朝这么早?”
温父一时情急,忘了温怀枝叮嘱他先别把外面的事跟温怀玉说,他掏出怀里的蜜饯:“爹今日下朝早,给你买了一包糖果子,你尝尝看。”
温怀玉接过来,看着他老爹那张藏不住事的脸:“爹,你这是捡着钱了,这么开心?”
“哪里,爹就是看你好起来了,心里可不是开心吗?”温父立马收起笑脸,“爹跟你说啊,今日就去找谭神医来给你治病,那劳什子太医就是吃干粮的。”
温父心里其实一直不信自己女儿身体会弱,毕竟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连温国公在世的时候都说怀玉根骨强健,最是习武的苗子。
在他心里女儿是受苦了,但肯定不会体弱成那样,多半是那李老东西没用心或者医术不佳。
温怀玉这时候还不敢跟他说明白,毕竟太后的懿旨还没下来,她还是别太飘了。
“那爹你去请谭神医来帮我看病吧。”温怀玉只是比平时收敛的话少一些,在温父眼里已经心有忧思,凄凉痛苦了。
“女儿你放心,就算你病治不好,爹也一定不会让人委屈了你,知道吗?”温父鼻涕嗦地一下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