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和书画回去,将那男人给的借口说给了许明姰她们。
许明姰和卫芷兰点点头,并未细问。
梅浅手里拿着一块儿点心慢慢吃着:“什么点心这样难买?姑母去了这么半天还不见回来。”
许明姰蹙了蹙眉,不悦地看了梅浅一眼。
梅浅迎着她的视线,无辜的眨了眨眼。
卫芷兰怀里抱着琵琶,照着边上姑娘说的拨了下弦:“谁知道呢。姑母一向溺爱衡阳,就是亲手做也是有可能的。”
卫罗兰看了看她:“若是亲手做,那也该在卫家做的,何况跑来福满楼?”
“卫家有能福满楼点心的厨娘吗?”卫芷兰笑盈盈地反问了一句。
卫罗兰立即不说话了。
梅浅笑盈盈地看着她们,自自在在的吃着点心,好似这场火不是她挑起来的一样。
许明姰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眉头紧紧蹙着,一时谨慎着没有开口。
*
另外一边,侍卫回去后,就将卫芷兰在找她的事情说了。
蔺姝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的手还被裴如珩抓着,就是她现在想走,一时也走不掉。
侍卫道:“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蔺姝姻看了眼仍旧昏睡着的裴如珩,没说走,也没说不走,只是点了下头:“我知道。”
她觉得自己素来是个冷心冷肠的人,若是换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她定是早就甩开手走了。
可是若说裴如珩是没有关系的人,似乎也是说不过去的。
毕竟是他是衡阳亲爹。
可若是说有关系,蔺姝姻不由得又皱眉,他俩没名没分的,算什么关系呢?
蔺姝姻自己也糊涂了。
可眼下看着裴如珩都昏迷了,还这般紧紧抓着自己的摸样,一时又不忍心真这样一走了之的。
她在叹了口气,又道:“你先喂他将药吃了。”
蔺姝姻倒是想自己动手,可一只手被拽着,她想自己动手喂也是不能的。
侍卫见她一时半刻不走,也没了办法,只得任由她去了。
蔺姝姻趁着他喂药的功夫,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伤得如此之重?”
侍卫没有急着开口,他在犹豫要告诉蔺姝姻多少事情才合适。
裴如珩这次遇险,并非意料之外的事情,是蓄谋已久。
京城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早在京城时,因为裴郡璟的缘故,那些人还有些顾忌,不敢轻易对裴如珩动手。
可一旦离开京城,天高皇帝远的,那些人便坐不住了,总想着在这偏远的地方将他处置了,回头等消息传回京城时,不知道都是什么时候了。
到时候一层一层的,消息恐怕还送不到裴郡璟跟前的。
何况裴郡璟身体本身就不好,说不定还没能知道裴如珩出事的消息,他自己先没了。
沉默了片刻,侍卫还是如实道:“是那位下的令……”
蔺姝姻本来还想问,那位是说谁,可一见侍卫凝重的表情,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惊讶地看着侍卫:“为何?”
侍卫道:“圣上身体不好,恐怕……再加上又无子嗣,他若有个意外,这位置谁来继承,到底是个未知数。何况太上皇还健在,事情便又复杂了些。”
“至于王爷……他知道得太多,那人自然就容不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