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狂地想往墙上撞,又在即将头破血流的最后一刻生生停下。
“不行,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
“我死了就没人知道这里的事了。”
“我不能死,不能死。”
地窖里的味道很奇怪。
女人破烂的衣服下全是新旧交加的伤痕,有的伤口已经溃烂流脓,有的正往外渗血。
上面的男人喝了酒……
秦渺往前走了一步。
女人呆呆的坐在地上,没有反应。
直到‘铮’的一声响,逍遥刀斩断束缚女人手脚的铁链,她才迟缓地抬起头。
秦渺仍旧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把女人抱离地窖。
院子里躺着三个人。
被揍晕的男人,惊恐的老人,还在睡觉的小孩儿。
秦渺把女人放在院子里唯一椅子上坐下。
眼前的一幕显然超乎女人的想象,她愣愣地没有反应,唯有呼吸猛烈加重。
“村里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等着我救,帮我一个忙可以吗?帮我看着他们,他们要是不安分,可以打,可以骂,但不能杀。”
“他们要是这么轻易死了,谁来偿还你还有其他人遭受的苦痛,对不对?”
秦渺安静地等着女人回应。
直到女人用沙哑的声音答了声‘好’,秦渺才离开这里。
她没有回头。
因为她知道院子里的女人没疯,一定能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秦渺‘光顾’了三家人。
她失去折磨人的兴致,潜入屋里把人囫囵捆成一堆,像赶羊一样赶到第一家大门口的空地里。
地上的三个人都还在喘气。
院子里的女人很安静地坐着。
秦渺走时她是什么模样,回来时她还是什么模样,连脊骨的弧度都没变化一分。
天蒙蒙亮时,其余人按照她发的地址前来集合。
薛子身后跟了一列枯瘦狼狈的女人,细细一数,竟然有十二个之多。
她们大都浑身脏污,表情麻木,好像疯了又好像没疯。
“还有七个人已经彻底疯了,不仅无法交流,还会本能攻击所有靠近的人,我只能把她们留在地窖里。”
秦渺心脏蓦然沉入谷底。
村里一共二十六户,居然有二十个女人。
竟然是最坏的情况,家家户户都参与了犯罪。
警笛声由远及近。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