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见境况不对,暗处的暗卫想要冲上来保护,被他狠厉的眼神斥退回去。
“因为……”温时颜刚说出两个字,一大口鲜血从喉咙里涌出来,滴到梁绛的后背上,“咳!”
“阿颜!”梁绛想要碰她,又怕掌心的利器伤了她,立马拔出瓷片丢远。
他不顾掌心鲜血如注,捧起她的脸,“阿颜!”
不知是谁先尖叫出声,台上的绿衣歌舞伎们乱作一团,恰巧此刻后门被打开,她们蜂拥着逃了出去。
一直躲在角落的黑衣人目睹全程,虽有疑惑,但计划完成得比想象中顺利得多,于是不敢多作逗留地离开了。
他前脚离开,梁绛的暗卫后脚就跟了上去。
“不是都吐出来了吗?”梁绛将她打横抱起,“怎么还会吐血?”
也不知这些天她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居然又轻了许多,城中瘟疫肆虐,一想到她路上奔波连饭都吃不饱的样子,他就心绞痛。
“阿颜!”梁绛抱着她冲出院子,“阿颜你坚持住,解药放在哪里?一定有解药,告诉我!”
他心下方寸大乱,将她带回到自己的住处,将她平放在床榻上,紧紧握着她的手。
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咳!”又是一口血,温时颜痛地蜷缩起身子,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
“我……”
她刚一开口,小脸又因剧痛皱起。
梁绛搜索她的全身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很遗憾,并没有什么发现,“告诉我,解药在哪!”
他暴怒。
温时颜怨恨地看着他,“梁绛……我,我好恨啊,我恨,不能亲手……亲手杀了你……报……咳!”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死啊!”他要疯了,“我对你不好吗!啊?”
温时颜咽了咽喉咙,“你,你不该……杀我家人,我……我要报仇……杀你报仇啊,咳咳!”
梁绛双眼猩红,他笑了,比苦难看千百倍。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却没时间辩解。
“好啊,好!”
他咬牙,“温时颜,只要你告诉我,解药在哪儿,我让你亲手杀我。”
怕她不相信,他赌咒道,“不就是我的命吗?你要便给你,若我反悔,千刀万剐,永生永世囚禁拔舌地狱。”
“阿颜,求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