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闫晚琬面无表情,陆沭阳继续说道:“还有陆婉茹,是她一直在我耳边说你如何的欺负她,如何的看不起她,我才想着警告你一下,可是你不也没有任何损失吗?现在我已经落魄成了乞丐,为什么你还不能原谅我呢?”
闫晚琬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神色平静,不带一丝波澜的从陆沭阳面前径直走过,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别理会这个疯癫之人,与他纠缠,纯粹是浪费时间。”
其实,她心底早有预判,认定陆沭阳是在装疯卖傻,如今亲见这般闹剧,更是确信无疑。
他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告诉自己他是被母亲、被养妹蒙骗吗?
摆脱,都是成年人,难道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吗?无论是受了谁的影响,他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还妄想靠考功名咸鱼翻身?简直是痴人说梦!只要她闫晚琬一日安然无恙,陆家便永无翻身之日,这便是妄图伤害她之人的下场。
“小桃,即刻派人去查,陆沭阳来县主府之前见过哪些人。”
她柳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绝不相信陆沭阳会平白无故跑来求入学堂。
当然,她不是不能用异能查,但是就陆家那些货色,实在不配她为他们消耗心力。
紧接着,她又冷声吩咐道:“查清楚之后,把他和他身边那个瘸子,一并逐出南平府。往后,也绝不许他们再踏入半步。”
小桃神色凝重,重重地点了点头,恭敬回道:“小姐放心,奴婢必定妥善安排。”
“对了,府上是不是还有一个陆府带出来的嬷嬷?”
“对,是陆夫人身边的,后来被小姐您要来就一直在后院做活,并未离开。”
闫晚琬点了点头道:“好,给她一笔银子和卖身契,让她离开后去找陆家人,将他们看住了,如果能折磨他们更好,可以每个月给她些银子,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让他们有好日子过,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
闫晚琬行至商会大门前,只见此处人头攒动。
一番打听后得知,这些人皆是此次上京科考的学子家人。他们听闻自家孩子被扣在了京兆,心急如焚,便想着向商队租一支跑商队伍,护送孩子们上京。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些学子能有如此牵挂他们的亲人,实在是幸福。
闫晚琬见状,大步上前,朗声道:“诸位无需忧心!我已派人前往京兆接人,想来很快便能归来。”
众人得了闫晚琬的保证,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纷纷对她千恩万谢。然而,担忧虽暂时放下,大家对当下局势仍放心不下。
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县主,听闻朝廷怀疑咱们南平府的娃娃们作弊,这可如何是好啊?”
闫晚琬斩钉截铁地回应道:“绝无可能!我们南平府的娃子各个品行端正、才学出众,岂会做出作弊这等有辱读书人名节、败坏读书风骨之事!”
“没错,他们绝对不会做那种卑劣之事。”
一声声坚定的应援从人群中响起,大家的眼神中满是信任,对那些孩子的品行深信不疑。
闫晚琬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痛心疾首地说道:“无需多言其他,倘若京兆的学子取得这般成绩,定然无人质疑。可如今为何偏偏质疑我们南平府?这不是欺负人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