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我知道及时的珍惜,该有多好。
她抬手,狠狠咬着自己手背,任泪滴打湿手背,吃到了咸味和血腥味,却异常地,带来久远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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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将家乡送来的特产放在车后箱,子夏与站在门口的父亲与兄长告别。
“哥,你等会让管家煮些鸡蛋给爸敷眼睛。”
两个小时里,她与安剑新将薛宜常呆的地方都走了一圈,她话少,一直都是听他在说,说那件物什何时买来,猜测薛宜喜欢的原因与心思,后来终是忍不住,那般强硬与厉害的人,最终像个小孩一样抱着些物件,不住自责,悲伤至极泪意忍不住终是压抑地哭出来。
他们呀,本是没有血缘的两人,却是那般巧地,一位赠了薛宜痛苦,一位得到薛宜送来的痛苦,痛苦缘于那个离开的人,而今的理解也是因为那人。
“会的。”子珩很自然地搭着安剑新肩膀:“不过爸不再藏着情绪也好,我生怕他憋久了,就真的不管不顾地走了。”
安剑新嗤了声:“没大没小!”朝车内两人摆了摆手,探头看驾驶座,示意:“子西,路上注意安全。”
“会的。等今晚宴会确定了募集者,明早我过去安氏与您详细说那基金计划。”
车子渐渐驶离半山别墅园。
往西山区开的路上,裴子西手机响起来。
就在自己手边,看到联系人是七灿,子夏便跟他说了声。
看他眼睛微弯,她莫名其妙:“接不接?”
“接,你帮我拿着。”
“麻烦。”
“那按扩音器。”
子夏嗯了声。
扩音器一开,就听到程七灿惨烈的大喊:“老板救命啊——哇嘞文少喝醉原来会像狗一样咬人的啊——”
子夏微微坐起,有些紧张地扫了眼手机,特意将手机送到裴子西嘴旁方便他说话。
似乎对这十分满意,子西腾出一只手很自然地触碰了下她脸颊。
子夏别开脸,嘀咕:“好好开车好好说话。”
他笑,望着车前,朝手机问:“发生什么事了?”
“童世岚走了……她不要我了……”是文新和的声音,带着浓重鼻音。
“啊啊啊啊文少,我靠脸吃饭的!”
裴子西见情况不妙,问他们在哪。七灿刚回答了一句你公寓,就爆发出悲壮叫声,旋即手机挂断了。
子夏呃了声:“这是怎么了?”
“如果没猜错,他大概被文新和当过肩摔的练习对象了。”
“……所以除了你和傅无止,文新和那美人也学了几招?”
“他如果跟傅九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子夏顺口问:“如果你参战呢?”
“我一般靠智力取胜。”他说得淡定,“先哄新和上,等他俩打得没体力的时候,两个一起KO掉。”
“所以适合当奸商。”
“也适合当老公,不怕护不了妻儿。”
他在午饭的时候就这样时不时说些亲昵言语,子夏现在也不窘迫了,淡定地将他手机放一边,左手又被他握住,她侧躺:“我想靠着抱枕睡觉。”
“嗯。”
“你牵着我的手,我很难躺。”
“好,”他松开手,在子夏完全躺倒时候,语调慵懒道:“若还是觉得不舒服,欢迎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