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屋里,没睡的人始终没睡,没醒的人也始终不醒。 “哥。”句荷戳了戳句莲的后脑勺。 句莲没有半点反应。 但好在句荷原本就称不上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于是她没有起身去找剪子,也没有再继续拉扯那床倔强的被子。 她就坐在不属于她的床榻上,膝盖隔着棉被轻轻抵在句莲的脊背上。 “句莲,我昨天,话说得太重了。对不起。”句荷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像是旁若无人的自说自话。 “我就是在这个鬼地方待得太久了。看你们每天自欺欺人,口是心非,装腔作势的,看厌烦了。一发起脾气来,就有点收不住。” “我其实就是有点厌烦了。”句荷纠结了会儿,似乎还是只有这个词才能确切表达她如今的情绪。 “我厌烦和别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