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栖说着这话,还是分心了。
她回应着对方炙热急迫的吻,轻盈的思绪远远飞出这座肃穆的官署。
衣裳被手指紧紧攥住,榨出凌乱的褶皱。
一瞬间上头的情潮随贲张热血退去。
萧云铮松开她的唇,那双一向淡漠冰冷的眼眸里,有了温度。
他喘了几口,指尖轻轻摩挲着少女的眉眼。
“你好薄情。”
人说萧府公子天性凉薄,疏离冷漠,却有她更胜一筹。
指尖摩挲着眼前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似远隔千里。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嗯?”
他像在隔着一层雾看殷灵栖。
殷灵栖唇上沾了血色。
抬指蘸着血珠,拟作胭脂将唇色抹匀,她扬唇一笑,在鲜血的滋养之下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
你非好人,我非善类。
我们天生就该纠缠在一起。
撕碎虚伪,竟相掠夺,他在爱她,她在钓他。
萧云铮抬眸淡淡瞥了一眼近乎碎掉的情敌,问出同那人一样的话:“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啧,来要名分来了。
少女笑而不语,沾着血的白皙手指轻轻抹去了他唇角的痕迹。
那只手即将自唇畔滑走,被萧云铮蓦地攥住。
紧紧攥住。
他不打算就此放过殷灵栖。
代钦亦如此。
但他被同样参与竞争的王兄摆了一道,最信赖的部将巴图布赫背叛了他,指证鹰师部特勤代钦蓄意下毒谋害昭懿公主,以此阻止两国联姻。
这当然是由王兄一手主导的,为了能顺利得到昭懿公主而设计的一场栽赃陷害。
因为殷灵栖根本就没有中毒。
这一点,她与萧云铮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