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杰你这个王八!”
顾凌宛气愤的将圣旨向龙案上丢去,恨恨的一拂衣袖,宽大的袖摆碰到了什么,转而“啪嗒”一声,什么东西从龙案上掉了下去,摔在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顾凌宛忙低头看了下去,脸色顿时一白:“我的天,我闯大祸了。”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萧应循一身明黄色龙袍走了进来。
太后视线从他身上的龙袍移到他的脸上,随即令身旁的宫人们都退了出去。
萧应循停在太后面前,不等他说话,太后神情复杂的说道:“你糊涂啊!”
闻听太后的话,萧应循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说道:“母亲可能告知儿臣,儿臣做什么样是不糊涂?”
显然太后已经知道了萧应循将萧澜杰囚禁,伪装成他的身份之事。
当然,萧应循在来之前也猜到了这些,清楚太后召他来的用意。
此刻,太后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应该夺了你皇兄的皇位,这是造反,是最重的罪,是要被处死的。”
“处死?“萧应循带着讽刺,轻轻咀嚼这两个字,他不这样做,才会被皇兄毒死,抢走,侵占他最在乎的人。
“母后,儿臣犯下的罪,的确很重,所以儿臣已经没有回头路。”萧应循稍加停顿,做出承诺:“但儿臣不会杀死皇兄,一直囚禁着他。”
可是太后并不想如此,她站起身,走了过来,一副慈爱的伸手整理着萧应循的领口:“应循,皇位是你皇兄的,你再如何生的与他相貌一般,但你是你,并非是他,把属于他的皇位还给他,为母定不会让你兄长伤害你,他对你亦是手足情深不会杀你。”
她的话音落下好一会,就在她觉得萧应循动摇,要继续开口去说服他时,萧应循开口说了话:“母后,您知道,这皇位究竟是谁的,儿臣与兄长谁才是真正的帝王。”
太后脸色微白,却摇摇头:“为母不知应循说的何意。”她忙转移这个话题:“为母不逼你,给你时间考虑。”
“儿臣无需再考虑。”萧应循声音清冷,毫无迟疑地说道。
太后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应循,你变了。实在令为母失望至极。”
萧应循微微合上双眸:“母后,儿臣确实变了。自八岁那年,首次您明知祸事乃兄长假借儿臣之名犯下,却冷眼旁观,任由父皇罚儿臣去跪一晚冥堂。儿臣在那冰冷的地面上跪了一夜,从那时起,便已改变。”
他未待太后开口,便又言道:“最令儿臣痛心之事,乃父皇已明这些年所有过错皆为皇兄所犯,其眼中之优秀子嗣乃儿臣,在驾崩之前将圣旨更改为由儿臣继承皇位后,您却依旧将那已作废之圣旨取出,昭告天下由皇兄继承皇位!”
太后面色惊愕,她以为自已把这件事做的密不透风,却万万没想到应循早便知道了一切。
当年先皇病重,身旁又都是她的人,遂她轻易将先皇那道要被销毁的作废圣旨偷梁换柱,将真圣旨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