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扯出几分笑来,“没有。只是感慨我此等身份,同公主这等金枝玉叶完婚就如同一场美梦,我害怕一眨眼公主此等美人便从我身旁消失。”
封季顺势摸着那双玉手,“此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比天下任何女子的手都要漂亮许多。”
“原来,驸马同其他男子一样油嘴滑舌。”
明娄此刻被守城将士拦在皇城外。
她道:“她怎能忘记!她怎能忘记!我要见状元郎!我要见她!”
“哪儿来的野妇!今日公主驸马大婚,不容得你如此放肆,若是再不走那我们便不客气了!”
她未能见到那个负心人。
胡悠想了法子,既然他们进不去,何不动用狐族秘术直接隐身进去找她?
当人当久了,明娄差点忘了自己还是狐族的一分子,进个凡人的皇城那自是易如反掌之举。
胡悠带着明娄一路进了皇城,可宫殿太大,他们自是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寻到了公主的寝殿。
明娄不敢相信眼前的洞房花烛。她在外只是想见她一面便被人当作野妇,可封季却将她们的相伴的时光抛之脑后,娶了这天下身份尊贵的公主。
胡悠见那公主好生面熟,再闻见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时,他有些发愣。
这不就是他日思夜想,小时候赠于自己吃食的女孩吗?
那个味道只有她身上有。
胡悠心里不悦,她怎么能同封季这样的人完婚?还是一个心思不纯之人。
大婚当晚,公主莫名被卷门而入的一股妖风带走。
封季拼命想要抓住嘉乐的手时,那股强劲的力量她根本反抗不了。
最后床第之上留了一张纸条下来。
想要见她,一人上锦重山。
此事惹得皇帝大怒,既然有人破坏皇家的婚约,便命封季彻查此事,若是找不回公主,那便提头来见。
封季想不明白那阵风究竟是何物,但她断定此事应该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因为她便是出身锦重山,当年自己父亲逃离的山头。
可她并未像朝堂之上的任何一人说起过自己出身于哪里,只说自己为贫寒的书生,一心求取功名。
要说锦重山,只有曾经与她日夜为伴的明娄一人知晓。
封季第二天清早便驾马独自上了锦重山,重新回了此荒芜之地。
那纸条她同当地的知县看过,那风过于邪乎,她又怎么会不带一兵一卒,她身为当今驸马在知县手里调动人马那自是张口而来的事。
知县的人马偷偷的跟在她一里地之后,每人轻装上阵,伪装出行,不可打草惊蛇,听她的暗号行动,这是封季走前交代的。
锦重山只有她曾经一户人家,而那人约定的地点亦在自己的那所茅草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