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庭的布局让赫越的律师雌虫和负责指控的检察官、受害者安排在两边,法官坐在正前方最高处,让赫越站在正中间,成为视觉的中心。
这种威严压迫的气场本该让真正的罪犯感觉压迫和恐惧,只是站在那里就战战兢兢地说不清楚话,只能由他们的代律师虫帮忙辩驳。
但是赫越站在正中间,成为视线的焦点,却泰然自若地抿嘴浅笑,犀利的目光如若冰寒,扫过伊琳德和艾莱斯时,如刀锋般刺伤他们的锐气。
他不是罪犯,就是被迫站在这里,有权势的雌虫压迫他低头,他也没有做错任何事。
台下,维恩和克纳什坐在最前面,看着赫越衣着囚服孤零零地站在最中间,心疼得要命。他们已经很久没见到赫越了,再次见面就是在这样的场景里。
阿尼斯坐在律师雌虫旁边,精神高度紧绷。就算是参加激烈的股东大会,他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过。
他们的准备很充分,各种资料和由,各种案例和法典,有条地列入稿子。阿尼斯除了忙伊艾集团的工作,还得每天晚上和律师雌虫讨论到天明,力图将所有都准备到万无一失。
审庭上,双方辩驳了很久,到了最后,律师雌虫提交的检测报告被艾莱斯一口否决,他坚定认为这份检测报告属于伪造。
“那他也剽窃了我的颜色创意!我在画作上提取到了和我的专利颜色一模一样的颜色,他用了我的颜色,这件事板上钉钉!”
双方的证据都必须提前提交,艾莱斯准备了很长的稿子应对这份证据。
“能复刻我的颜色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你剽窃我的颜色创意,还表明自己有复刻的能力,这不正说明,你完全能够做到侵权使用我的颜色专利吗?”
律师雌虫拥有足够的经验,即使面对未曾想到的辩驳由,也未露难色。
他回答道:“那份颜色检测报告是为了证明,任何颜色不过是三原色加上黑白调配出来的次生颜色,雄主不需要使用你的颜色,也能调出自己的颜色。”
“我有这些颜色的专利,不管他怎么是调出来的,这些出现在画作上的颜色版权属于我,他剽窃了我的创意,未经过我的同意使用并且盈利达到了千万,就该判罪!”
艾琳斯一口咬死只要使用就是侵权,与生俱下地讲述颜色创作的不易,装腔作势地抹着眼泪。
“每一个颜色承载了我的灵感和精力,都是我精心创作并且赋予了名字。它们每一个都有我作为创作者的故事,怎么能被虫随取随用……”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阿尼斯和律师雌虫紧张地翻找资料,试图从艾莱斯的话中寻找到一点可以攻破的漏洞。
一声轻快的笑声打破了这段感人肺腑的发言。
赫越单手托着下巴,靠在木栏的边缘,笑声从面前的话筒传出来,放大到整个审庭室。
“你!你态度恶劣!!应该加重惩罚!”伊琳德在旁边帮腔,斥责道。
赫越扶正了话筒,语调轻松:“不好意思,没忍住,你继续。”
“你有什么脸在这里笑!!”伊琳德扶住哭得梨花带雨的雌虫艾莱斯,怒声道,“证据板上钉钉,你有什么好说的!”
赫越笑道:“只是觉得你能把垄断颜色赚取暴利,压制艺术发展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感觉很可笑。说这话的时候哭得如此动情,你不会把自己骗过去了吧?”
“你……”艾莱斯眉头紧皱,目光躲过了直播录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