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听使唤,就这般想到了凌晨三点。
他真的在楼下吗?
还是骗她的,故意这么说的?
坚持到了凌晨五点,慕烟烛再也坚持不住了,套上一件外套下了楼,亲自去看个究竟。
如果事与愿违,那就正好死心,反正说不定他变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她一通电话,一通信息“江河你三分钟不下来,我就不理你了啊,”,
然后两分钟一个满头泡沫的小伙子就跑下来,慌慌张张解释,“刚刚在洗澡,没看手机,不是故意不下来的。”
再也不会了吧。
物是人非,我跟你的甜蜜都是三年前,隔了1000多天,隔了26000多个小时。
……
江清池在抽烟。
他一手挑烟,靠在狭长的车身旁,银白色的月光落了一地在他的脚边,让他有一种铅华尽褪的真实感,还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薄薄的唇,吞吐着烟圈,微微眯着眼睛。
慕烟烛这才发现,原来两个男人的相似,从来不在五官。
而在神态。
这一刻,她信极了江清池是江北渊的儿子,举手投足的尊贵,不惹世俗的清冷,还有那高高在上的,不近人,却有吸引人靠近的该死的温柔感。
她走过去的那一刻,江清池就把烟摁灭了。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下来。”
“我总要上班的吧。”
“凌晨五点,上班?”
“你怎么抽烟了?”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遇到不想谈论的话题,就会立刻岔开话题。”
江清池神色慵懒地说,“不过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可以回答你。”
“你还是跟以前,废话那么多。”慕烟烛毫不客气。
他笑了笑,眼底有晶莹的光亮闪过。
“这是我第四次抽烟。”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们分手的当天晚上。”
…
慕烟烛恨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可话开了头,就像故事开了头,只能讲下去,哪怕自揭伤疤,也要硬着头皮讲下去。
“第二次呢?”她又问。
“你25岁生日当天。”
……
“第三次呢?”
“你26岁生日当天。”
……
慕烟烛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