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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蒋沐凡竟然一直对自己是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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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是件好事。
……
最后他半睁着眼睛,对着蒋沐凡轻轻的笑了笑。
“你回来啦。”
他低哑的一念,呆在地上没有再动。
蒋沐凡被贺白的样子吓坏了,他脸色惨白,身上还有烟酒味。
这术后才几天?医生说他近几年都不能碰烟沾酒的。
蒋沐凡蹲在了贺白的身旁,想要把贺白扶起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你这一身的味儿,干嘛去了?”
他一边扶着贺白的胳膊一边问。
贺白浑身发软,也没有什么力气,他由着蒋沐凡把自己拽起来,然后有些故意的把半个身子的重量又往蒋沐凡的身上放了一放。
“去喝酒了。”
贺白依着蒋沐凡的身体,软软的回答。
蒋沐凡手上的钥匙往钥匙孔里一插,还没来得及扭开就炸了毛:“还真喝酒去了?!”
“医生不是说两年之内不能沾酒吗?自己就是医生,这点常识没有吗?”
吧嗒一声房门打开。
贺白一脸迷迷糊糊的笑,他弯了弯身子,甚至想把下巴枕在蒋沐凡的肩膀上。
然而蒋沐凡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害怕的甚至有了想打120把贺白再送去医院的冲动。
进了房子,贺白被蒋沐凡半搀半扶的拉到了床上。
也不管什么在地上打过滚了的衣服干净不干净,贺白一点也不客气的倒头就躺下了。
蒋沐凡一脸担忧的把贺白瞅了一眼,之后转过了身子:“我去给你冲杯茶。”
然而还没迈开腿,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拽住了。
熟悉的掌心温度让蒋沐凡心脏酥酥麻麻,他略显僵硬的回过了头,那句不耐烦的“又怎么了”的话还未经出口,床上的人便卑微的低声说了一声:“别走。”
“陪陪我。”
“我好累啊……”
……
蒋沐凡一个心软。
最终停在了原地。
……
贺白确实是喝醉了,没人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喝的,也没人知道他喝了多少。
更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忽然喝酒。
蒋沐凡不发一言的默许了贺白就那样不肯松手的握着自己,从窝着手腕,发展成了握着手。
他的手掌比自己大了一圈,此时蒋沐凡的手就像是个小肉团子一样的,被贺白整个包裹在了手心里,握成了拳头。
贺白还是那样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额头低低的抵在握着蒋沐凡手的那只手上,默默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