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沙发周围,逗猫棒磨牙棒什么的散落了一地,两位祖宗终于玩累了,一个去吃饭一个去喝水。祁野收拾过地面,往祝轻徵的方向瞄了一眼,双目弯成了月牙状。
刚起床就又睡了。
见阳光刚好能照到沙发面,祁野将手背探进光芒中,感觉不是很晒人,便去找了张毛绒毯子来,抖了抖盖到祝轻徵身上。
他挑开祝轻徵微微向下垂的额发,举起手机将这张巴掌大小的脸收藏进相册中,下一步正欲设成壁纸,房间里响起震动声。
祁野蹑手蹑脚地回房,看到手机屏幕上亮着程问依的名字,犹豫后接通:“喂,姐姐。”
工作上的电话他可以帮祝轻徵接。
“咦?”听出声音不对,程问依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哦,小祁啊。”
祁野:“是我,有什么事吗?”
程问依:“不是什么急事,我有个朋友昨天听说我投了部剧,想送首片尾曲给我当礼物,一会儿把他推给你,你们聊聊。”
“推给我?”祁野疑惑:“要不还是推给祝老师,他是制片人。”
程问依有点没明白他的话,也挺疑惑:“你们小两口谁聊不都一样,推给谁有区别吗?”
祁野:“……”
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没告诉过程问依自己和祝轻徵的关系。
“哎呀,害羞什么,组里好多小姑娘都发现了,你不会没感觉到吧?”程问依打趣一句,说回正事:“别沉默了,我这朋友够熟,到时候提要求尽管提,不用顾忌他的感受。”
祁野回了声“好”,挂了电话依旧站在原地。
沉思,又沉思。
所以他在剧组忍那么难受和男朋友保持的距离到底算什么?算他有素质吗?
·
有素质的小祁导演最后怨念满满地去客厅收拾行李箱了。
昨晚二人刚吃完饭就急不可耐的一路拥吻进了房间,两只行李箱在外面报团取暖了一夜,终于迎来完成使命的一刻。
收拾完后,祁野绕回了沙发,掌心托着祝轻徵的脑侧坐下,让人枕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和程问依推来的音乐制作人讨论片尾曲风格。
祝轻徵睡得不太安稳,眉心蹙着呓语不断,祁野一只手打字一只手轻拍他的肩膀,时不时垂头哄两声,哄到他神情放松下去。
这样的流程不知道重复了几回,掌下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祁野移开手机,对上祝轻徵眼底的惊魂未定。
“做噩梦了?”祁野将手机放到一边,双手从人腋下穿过去,把他捞到腿间环抱:“别怕,梦里都是假的。”
祝轻徵侧坐在他怀里,浑浑噩噩扭身搂他的脖子,迫切地寻觅一处安全点。
“梦见什么了?”祁野在他耳边温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