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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去民宿找回曾老师的相框,那幅相框对他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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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见万万想不到下楼买个药的时间,会在前台遇到闻人书屏。
闻人书屏也只是猜测曾春见大概率会住这,但是没看见他跟白景言在一起时,心里的担忧愈发强烈了。
“……老师,你,有什么事吗?”曾春见下意识觉得闻人书屏是来找他的。
闻人书屏嘴上说“没事”,眼睛却瞟着曾春见的手机。今天他拿着戒指去白景言住的地方找她,却拨不通她的电话,他猜想或许曾春见知道,但就这么冒昧的问,似乎又不太好。
曾春见察言观色,心里也在猜,猜了个大概,启口说道:“老师,有什么事上楼说吧。”
闻人书屏点了点头,跟在曾春见后面进了电梯上楼,进了屋,曾春见先把洗手间的门打开了,里面没人。
闻人书屏走到单间内,没看见白景言,心里的疑虑消了大半。
曾春见看在眼里,把买来的药放在床上,又去拉开了阳台的门窗。也许觉得这样还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曾春见又说道:“老师,我刚搬过来,屋里还没拾掇。”
虽然没有直接点明闻人书屏的来意,但曾春见敏锐地发觉闻人书屏是在怀疑他跟白景言的关系。呵,曾春见真搞不懂他这位老师了,明明自己跟别的女人偷偷结了婚,却还在意着另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脚踏两只船吗。
倘若这人不是闻人书屏,曾春见只会觉得恶心,可这人是他的老师闻人书屏,无论走到哪都是标准的长衣长裤三件套,待人接物一团和气,再加上他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孔,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相信他说的话。
还钱的事曾春见不想在这时候提,因为他胃疼,偏偏在这时候疼起来,真是糟心。
“老师,能帮我烧点热水吗?”曾春见看着闻人书屏转身要走,弓着腰捂着肚子躺在了床上。
声音太弱,闻人书屏大约没听到,扫了一眼桌子上放的一袋子苹果和梨,拉开门就走了,走得匆忙,也没关好门,留了一道缝儿。
“……”曾春见叹了口气,强撑着起身关了门,然后自己洗茶壶烧热水,一番操作下来,药还没吃到嘴里,已经发了一回腻汗,强迫症不得不吃了药,去洗澡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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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到民宿,正常步行需要十来分钟才能到,盛雅男用跑的,出发前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到了之后发现只用了七分钟就到了,只不过因为跑得急,有些气喘吁吁而已。
盛雅男推开民宿的大门,在客厅看到了盘子,盘子歪着身跷着腿仰躺在沙发上抽烟,在他眼前茶桌上摆满了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和吃得一片狼藉的烧烤盒子。
“你家曾老师呢,搬哪去了你晓得不?”盘子看到盛雅男进来,将手里的烟伸到烟灰缸里戳灭,抬眸,一脸阴鸷地看着她,眼神冷冰冰的像是要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