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与橙子对视一眼,忙跟了上去。主子真是越发得宠了,宠冠后宫岂非早晚之事,可主子要的却并非宠冠后宫…
安潇湘被抱到桌案前,夏无归也丝毫没有要把她放下来的意思,依旧让她坐在他腿上。
她默默挪了挪屁股,想挪个位置,他却一个大掌伸来,揽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动弹半分。
她扭头,瞅了一眼夏无归。霸凛如旧的褐瞳迸出警告的意味,直扫她漂亮的天蓝水眸,摄人森然的魔息满溢整个屋子。
夏无归强势霸道、气势磅礴,他怀中的安潇湘便凸显得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就似那纯洁无瑕的兔子,窝在了魔王撒旦的怀中,身盼的炼狱之火,足以将兔子的生命燃烧殆尽。
安潇湘扯了扯唇角,接过橙子递来的碗筷,老老实实地扒饭。
见状,至高无上的帝王眸中迸出满意之色,也缓缓拾起碗筷,优雅无度地往桌案夹了一筷子菜,搁进她的碗里。
嗯?
安潇湘惊得险些将屁股颠到地上,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她觉着吧,夏无归突然变得这么好,她自个都有点不适应了,又不能说拒绝他的好意,驳了他的面子。
她默默垂眸,若有所思地扒着饭,入口是熟悉又香醇的口感,竟是那血燕。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两个人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安潇湘吃饱了,默默搁下筷子,抬起漂亮的眸子:“那个……我吃饱了,我要回房沐浴了。”
夏无归垂眸,霸凛如旧的褐眸,与那兔子般怯生生的蓝眸相撞。他心念微动,缓缓将她腰间的手收回。
解放了的安潇湘飞快地从他腿上蹦了下来,回了后院。
桃子已在寝宫内备好浴桶,而后撤了出去,留下她一人在屋里泡着。
夏无归褐眸扫过她的背影,唇畔勾起愉悦的弧度。腿上尚存余温,仿佛她还坐在上面。
一直站在一旁的玻璃,忍不住上前问:“皇,安妃深得您的宠爱,却身在福中不知福,您为何还如此放纵安妃呢?”
至高无上的帝王缓缓起身,大步朝后院而去。摄人心魄的魔息满溢锦绣阁,霸凛蔑然的褐瞳迸出愉悦的金芒。魔魅低醇的声,缓缓低扬:“她的脾性本是如此,孤就喜欢宠着她、惯着她!”
玻璃:……
皇定是陷入爱情漩涡,走火入魔了!皇从前若遇到安妃如此不识好歹、不知死活之人,不论男女皆是死路一条。如今,从未心慈手软的皇,竟任由安妃骑在他头上撒野!欸……作孽啊!
后院,夏无归坐于王座之上,闭目沉息。摄人森然的魔息,无形之中涌入所有人的心中,让所有人为之震颤的强大气场,翻山倒海般袭来。
桃子守在寝宫门口,一见夏无归入了后院,当即低下了头。
橙子见状,轻轻推门而入,绕过屏风,轻轻附耳:“主子,您吩咐的事已安排妥当。”
“嗯,我知道。”安潇湘毫不避讳地起身,身上俨然是那副机甲。她的机甲便是沐浴,也不曾褪去。
橙子与桃子贴身伺候她,知道机甲的存在,而不知它的作用,也从不多问。
橙子扶着她跨出浴桶,为她擦身,轻轻地道:“皇在院子里侯着,今夜怕是要留宿锦绣阁。”
安潇湘一言不发地转了转蓝眸,任由橙子为她更衣。
预料之中。
夏无归便是那样只顾自己,恨不得地球围着他转,对所有人都鼻孔朝天不屑一顾。
安潇湘穿着素日所着的天蓝色衣裳,踏出房门。天色微暗,宫灯点满整条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