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就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王建国面前。程四先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王建国,眼神里满是担忧,随后才语气急促地问道:
“建国,你怎么出来了?刚才我还纳闷呢,就问队长你怎么没有一起来。”
“队长跟我说你病了,发烧烧得厉害,这才刚过了多久啊,你这会儿怎么就起来了呢?身体能吃得消吗?”
王建国心怀感激地紧紧拉住程四的手,那有力的一握仿佛在传递着他已然康复的信息,眼神诚挚地说道:
“程叔,您别担心了,我真的已经没事了,高烧已然退去。”
“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赵大哥这边,不知道到底出了啥事,所以就赶忙过来看看,实在放心不下。”
程四仔细端详着王建国的面容,见他脸色虽还有些许苍白,但精神尚佳,这才微微点头,脸上的忧虑稍稍散去,赶忙说道:
“外面风大,快进屋里去,屋里暖和,别再着凉了。”
说着,他便转过身去,再次将双臂奋力插入人群之中,左右开弓,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气势拨开一条通道。
那坚定的背影仿佛在为身后的王建国和何雨水开辟出一条通往温暖与答案的道路。
程四在前头稳步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王建国,确保他跟上自己的步伐,引领着他们缓缓朝着屋里走去。
此时,屋内的赵书卓正眉头紧锁,沉浸在思考之中。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瞬间锁定在走进来的王建国身上。
他先是一愣,随后立刻站起身来,眼神里满是惊喜与意外。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心思敏捷的何雨水便像一只活泼的小鸟般抢先说道:
“赵大哥,您可千万别误会,真不是我让建国哥来的。我本想着自己来告诉您一声他已经退烧了,一切都好。”
“可建国哥那性子您也知道,他执意要来,我实在拗不过他,根本就看不住啊。”
何雨水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副既无辜又略带俏皮的神情,仿佛在向赵书卓展示她的无能为力。
何雨水那清脆的话音如同银铃乍响,刚一落下,王建国便迫不及待地接上了话茬。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急切,说道:
“赵大哥,您瞧瞧我,这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嘛。雨水跟我说您在生产队这边遇上了急事。”
“您想啊,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家干坐着,我这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啊挠,那不得更加着急上火吗?”
“我实在是坐不住,心里就惦记着过来看看,只有亲眼看到您这边的情况,我这心里才能踏实,才能真正地放下心来啊。”
赵书卓看着眼前这两人,一个伶牙俐齿地解释,一个心急如焚地诉说。
就像两个配合默契的演员在自己面前表演着一场特别的“双簧”。
他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宠溺的苦笑,深知自己是拿这两人毫无办法。
他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招呼王建国和何雨水坐下,然后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