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第二场险胜,这让赵元齐等一众北戎人瞬间站不住了,接下来的文斗诗词场也是最没有把握的场次。
如果再输,那就真的要提着脑袋回北戎了。
看着王清晨的身影,赵元齐眼神阴戾,如果不是此子,他们前两场文斗又怎么失利。
此子断不可留。
不过即便是他,此时也不敢在和谈期间对王清晨下手,如若不然,能不能走出京师都不一定。
况且现在北戎乱局仍没有尘埃落定,而且北境主将便是其外祖,贸然将其斩杀,白破虏会不会不顾一切出击,这谁也不敢保证。
一时间,赵元齐也不禁眉头紧皱。
杀又杀不死,搞又搞不过。
这真是将他架在火上烤啊!
文斗前两场出乎意料的失利,让他现在对于第三场文斗也没有多少信心。
尤其是读过王清晨的诗文之后,更是难免忧虑。
毕竟谁也不知道王清晨才华的极限在哪里。
也无人知晓其是否还会再有惊人之举。
即便他对自己的题目有相当的信心,但是看着王清晨的背影他总有不祥的预感。
此时王清晨却是在给景阳处理身上的伤势。
有些鞭笞的伤痕甚至内入骨肉,比他想象的还要重一些,如果不仔细清理,万一再来个感染什么的,那就真的要命了。
好在他前几日为了防备这些情况,提前备好了一些酒精。
“嫂子怎么没来?”王清晨一边给他擦拭酒精,一边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有孕在身,我怕她在现场动了胎气,便没让她前来”景阳冷汗直冒,却是没有惨叫出声。
“现在知道关心人了?早干嘛去了?你要是死在擂台上,真正对不起的正是嫂子”王清晨有心给他个教训,特地多清理了几遍。
“大丈夫生当为国分忧,死亦然”景阳慷慨。
“嘶嘶嘶,你轻点,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要不让我府上的医师给我清创就行”耍帅没有两息,景阳便忍不住呲牙咧嘴。
“别乱动,你这伤口太深了,最好缝上两针,要不然有感染风险”景阳肩膀上有一半拃左右伤口,深可见骨,王清晨清创以后,还是觉得得缝上才行。
“感染?不知状元郎所说感染是何意?”景国公府自然不缺外伤医师,看着王清晨的手法,不禁发问。
“所谓感染正是外邪入体,常见症状比如伤口溃腐,流胪染疾,多不治而亡,想必谷医师见过不少”王清晨顺口解释两句。
“你说的缝不会是缝衣服的缝吧?”景阳趴着难以起身,不过说话却有点哆嗦了。
“正是”王清晨说道
“正如状元公所言,军中士卒外伤感染者十之八九,存活者百不存一,不知状元公可有防治之法?”谷青衣即便胡须半白此时也不禁请教。
毕竟军中每年因伤折损的精锐就占到伤亡人数的一半以上,往往都是王清晨所说感染不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