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的时候,我希望你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在Rochecauld那儿折腾了一天,我是在没什么出门的精力。燕鸣山分明也舟车劳顿,这更让我不能够明白他如此执着的原因。
他拉着我出了门,坐到了车里,没告诉我目的地,但车却一直向前开着。
“我们要去哪儿?”
他答道:“带你吃你喜欢吃的。”
我喜欢吃的?
我莫名有些怔愣。
到法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喜欢不喜欢的,有很多东西也很难再吃到或者见到。
“你是要带我去中餐馆吗?”
“嗯。”燕鸣山道,“一家很不错的料。”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也没再说话。
一路上我都显得有些过分沉默,我太累了,也不知道能和燕鸣山说些什么。
通常情况下,当我不再活跃时,我和燕鸣山之间往往只剩下沉默,我总是那个发起话题的人,而无论话题是否有趣,燕鸣山也不会让它掉在地上。
而现下角色调换,我看着燕鸣山十分不娴熟地试图寻找话题,而我,太清楚这种努力的艰辛,即使疲惫,也尽力挤出一两句话作为回应。
“有谁给你委屈了吗?”
“没有。”我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
燕鸣山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够满意。他指节敲击着方向盘侧,似乎是等我再次思考后进行补充。
可左等右等,他没等来我的回复,也不会等到。
“Rochecauld的人给你冷眼,为什么不说?”
我睁开眼,看着车窗外灯火通明。
“因为说不说,你不是都知道么。”
“我的生活,你了如指掌不是么?”
燕鸣山沉默了很久,我没分出精力去探寻这种沉默。
许久过后,他沉声开口。
“你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