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有出去一趟,随后押着三个被五花大绑且遍体鳞伤的前清官员登场。
三个人一到,便立刻跪在了地上,朝着秦铭疯狂磕头。
“秦司令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愿意献上所有家产,还望司令念在小人悔过的份上!饶我一命啊!”
“陈大人、孙大人、刘大人……你、你们这是怎么了?”田满仓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秦铭倒背着手,语气缓慢低沉,声音中透着威严。“本司令为官一任,就要保一方太平,秦某平生最恨贪官污吏!官商勾结,欺压百姓!本司令掌管徐州以来,九县县令被老子枪毙了四个,收监了三个!所杀所关之人,无一不是为非作歹的贪官!昏官!庸官!”
秦铭抬起马靴,踩在一人的背上,被踩之人浑身颤抖,大汗淋漓。
“区区一个县令,一年内竟然收了你十万白银的孝敬费!作为交换,宿县大半的土地都归了你田家!”
“去年年底,七户失去被你强行掠去土地的百姓击鼓鸣冤,审都不审,就被这位县令大人拉去打了二十大板后收监至今!”
“我错了!司令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饶我一条狗命吧!”被踩着的宿县县令痛哭流涕,磕头磕的头破血流!
“拉下去!毙了!”秦铭一句话,决定了三个县令了生死!
许大有一挥手,手下拉着哀嚎不断地三位县令出了门。
随后,屋外传来三声枪响。
哭嚎声随之消失。
好了,徐州的九个县令,已经被枪毙七个了!
屋内的五人面面相觑,秦铭他是真敢杀啊!一点儿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你还敢说自己无罪吗?”秦铭又看向田满仓。
“那又怎样!好,我的确是犯了罪,可那是在前清时期犯的罪!你是军政府的官儿,你亲口说过的,打碎前朝秩序,也就是说,前朝的罪过,你审不到我头上!除非你是大清的官员,但你就背叛了革命!”田满仓不仅嘴硬,还提出了一个新奇的论点,顺道反将一军。
对,没错。
前朝的尚方宝剑斩杀不了本朝的官员,同理,本朝的法令审理不了前朝的罪过!
可听到这个回答的秦铭欣慰的笑了。“也就是说,你田满仓承认我军政府是徐州地区的合法政府了,对吧?”
田满仓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坏了,一时口快,被他抓住把柄了!
这是一个阴险的论点,如果承认新政权,虽然可以用“前朝罪过,本朝无权过问”为由脱罪,可往后那就得接受他秦铭的号令,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要杀要剐,他说了算。
可如果不承认,那自己这条性命,一样落在他的手里,要杀要刮,还是他说了算!
完了,我成小丑了!
田满仓的反应确实够快,可没想到的是,秦铭的反应更快,瞬间抓住了他的漏洞!
凌冽的反击,打的田满仓措手不及!
可惜,秦铭晚出生太久,不然的话,李鸿章谈判的时候带上他,肯定能少赔点银子。
资本家果然不是狗军阀的对手!
因为狗军阀不讲武德,不按套路出牌啊!
“秦司令,在下认栽了!”在这种横竖两难的情形下,田满仓选择认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