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嬷嬷心底一片失落。
宁安侯夫人眼底裹泪:“珠儿母亲实在不明白,齐煊是公府世子,军中挂着闲职,虽是闲职,但他将来是能承袭爵位,继承整个齐国公府的!
整个齐家只有他一根独苗,你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这样好的婚事,你为什么拱手让人?”
“沈青韵一个抱养来的孤女,她凭什么!你真是糊涂啊!”
“糊涂?我才不糊涂!”沈明珠十分得意,“当家主母?我呸!大婚当日就被逼着喝妾室茶,齐煊能让她当主母才怪了!”
“齐家一家子都是混蛋,娶媳妇儿不过是为了让齐煊的外室名正言顺的进门!”
“这样的货色,我是不会要的,沈青韵喜欢,是她犯贱,我还能拦得住人犯贱?”
徐氏一听大惊失色,与万嬷嬷面面相觑,“珠儿你胡说什么?什么外室?”
“我有没有在胡说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齐国公位高权重,家里还供着一尊郡主娘娘,人家当然不敢乱传他家的事,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你出重金也不见得探查不到什么。”
徐氏顿时面色古怪起来,“所以,你知道齐煊在外面养外室,所以才不愿意嫁给他?!”
徐氏从沈明珠的脸上找到了答案,恨得大腿一拍,“女儿你糊涂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只是个外室!你一个正妻,还愁拿捏不住她?为了这么点事,就把公府的婚事推掉,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你竟然惧怕一个外室?!”
闻讯而来的人,勃然大怒:“为了这么个荒唐的理由当众悔婚,致使我侯府颜面扫地!我沈重闻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货!”
啪!
紧随而来的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沈明珠的脸上,也打落了沈明珠握在手里的发簪。
沈重闻看着掉落的发簪发笑不止,“还跟我玩自尽的把戏?”
沈重闻突然爆发出怒吼,“你怎么不一簪子把自己戳死啊!”
“母亲救命啊!”沈明珠吓出猪叫,连滚带爬跑到徐氏身后,伶牙俐齿地还嘴,“你们根本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齐府是龙潭虎穴,我去,会死的——”
“你们想逼死我吗?!”沈明珠叫声凄厉。
时至今日,她仍旧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看得沈重闻怒意狂涌,忍不住回吼。
“那你就去死啊!去死也比嫁给马奴好!”
“乡下泥坑跑出来的野丫头,没有我替你谋划,满京城谁看得起你?”
“好好的出路不要,非要嫁个马奴?”
“好好的公府主母不做,非要嫁个马奴?!”
!。
宁安侯一遍遍怀疑人生,沈明珠依旧顶嘴。
甚至还自信满满地说:“你们不要狗眼看人低!李大哥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将来他位极人臣,你们别舔着脸来抱大腿!”
!。
“你,你!”
宁安侯双目圆睁,指着她颤抖不已,一耳光啪地甩了过去。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找回来,是让你来丢人现眼的?早知如此,就不该把你找回来!”
宁安侯发了狠,连眸子都是红的,“你不是要嫁那马奴吗?好,你嫁!嫁了我沈重闻就没你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