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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松言想着。
我在寻求你的意见,你们一个两个把我当成傻子耍。
见人真的要离开,江诉这才认真道:“我娘子曾经说过,她要的人,是这样的。
“‘必须要事事如我所愿,为我献上身家,助我前途坦荡,为我挡去灾厄,才是真的喜欢我,才会令我动容片刻。而不是自己自卑,以爱之名,打压我,抨击我,困住我。’
所以,盛县令是否能对应小娘子做到这一步呢?”
盛松言脚步面容升起愧色,他还在几月前困住应钰,甚至在上一世让家中的长辈伤害到了她。
这件事他并不能完完全全地做到。
可是或许在日后,他真的能这样对应钰。
他回过神来,问江诉:“敢问江长史,是否能做到如此呢?”
江诉笑着道:“我想,我是有的。不过,还没做到最好,我会做到最好,让她日日欢喜,不再烦忧。”
盛松言好似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察觉到江诉在藏拙,这份藏或许是在保护枕清,亦是保护自己。
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身边的人平安无虞。
他脑袋运转地飞快,当即颔首道谢:“我明白了,多谢江长史提点。”
其实江诉说得不多,不过聪明人的脑子就是好使,随便的一提点,他就能自己悟出一大堆道理,甚至都不需要他再开口说什么。
牧青和仇羌看着盛松言的步伐,当即觉得奇奇怪怪,于是跨步进去,指了指刚走的人,又看了看拿起兵书看的江诉,问道:“这怎么来得风风火火,去得也这般着急忙慌啊。”
卷柏别有深意地哼哼道:“自然是因为她身旁的小娘子喽,你一个呆瓜你懂什么啊,一看就知道什么都不懂,就会习武!”
牧青嘴巴笨,即使被卷柏骂了也不会反驳,他还是喜欢刚开始见面的卷柏,能甜甜地喊他阿兄,现在熟悉起来了,一个不顺心就动不动骂他只会练武的呆子。
被骂的,牧青真的觉得自己变得傻不愣登。
卷柏嘻嘻哈哈地凑近,又抱了抱胸膛,啧啧两说:“你要是和仇羌的性子杂糅一下就好,一个泼皮无赖,一个呆板笨拙!”
“杂糅?我是畜生么?”仇羌迈着步子走了进来,看向卷柏,揶揄道,“你这丫头怎生得这般牙尖嘴利,好赖都被你说了去。果真是和枕清待得久了,就连性子都变得这么相似。”